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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是小老儿受他的欺侮,便说他这些忿恨之言。
不信,爷上打听,就知我的话不虚了。”
展爷听在心里。
老者吃了几杯酒,告别去了。
又见那边白玉堂问项福的近况如何。
项福道:“当初多蒙令兄抬爱,救出小弟,又赠银两,叫我上京求取功名。
不想路遇安乐侯,蒙他另眼看待,收留在府。
今特奉命前往天昌镇,专等要办宗要紧事件。”
白玉堂闻听,便问道:“哪个安乐侯?”
项福道:“焉有两个呢,就是庞太师之子安乐侯庞昱。”
说罢,面有得色。
玉堂不听则可,听了登时怒气嗔嗔,面红过耳,微微冷笑,道:“你敢则投在他门下了?好!”
急唤从人会了帐,立起身来,回头就走,一直下楼去了。
展爷看的明白,不由暗暗称赞道:“这就是了。”
又自忖道:“方才听项福说,他在天昌镇专等,我曾打听包公还得等几天到天昌镇。
我何不趁此时,且至苗家集走走呢?”
想罢,会钱下楼去了。
真是行侠作义之人,到处随遇而安,非是他务必要拔树搜根,只因见了不平之事,他便放不下,仿佛与自己的事一般,因此才不愧那个“侠”
字。
闲言少叙。
到了晚间初鼓之后,改扮行装,潜入苗家集,来到苗秀之家。
所有窜房越脊,自不必说。
展爷在暗中见有待客厅三间,灯烛明亮,内有人说话。
蹑足潜踪,悄立窗下,细听正是苗秀问他儿子苗恒义道:“你如何弄了许多银子?我今日在潘家集也发了个小财,得了三十五两银了。”
便将遇见了一个俊哥替还银子的话,说了一遍,说罢大笑。
苗恒义亦笑道:“爹爹除了本银,得了三十两银子的利息;如今孩儿一文不费,白得了三百两银子。”
苗秀笑嘻嘻地问道:“这是什么缘故呢?”
苗恒义道:“昨日太守打发项福起身之后,又与侯爷商议一计,说项福此去成功便罢,倘不成功,叫侯爷改扮行装,私由东皋林悄悄人京,在太师府内藏躲,候包公查赈之后有何本章,再作道理。
又打点细软箱笼并抢来女子金玉仙,叫他们由观音庵岔路上船,暗暗进京。
因问本府:‘沿路盘川所有船只,须用银两多少?我好打点。
’本府太爷哪里敢要侯爷的银子呢,反倒躬身说道:‘些须小事,俱在卑府身上。
’因此回到衙内,立刻平了三百两银子,交付孩儿,叫我办理此事。
我想侯爷所行之事,全是无法无天的。
如今临走,还把抢来的妇人暗送人京。
况他又有许多的箱笼。
到了临期,孩儿传与船户:他只管装去,到了京中费用多少,和他那里要;他若不给,叫他把细软留下,作为押账当头。
爹爹,想侯爷所作的俱是暗昧之事,一来不敢声张,二来也难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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