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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要着重现在,放眼未来!”
“……”
完了完了,三大爷这次真得疯得不轻了,好好一个流氓,思想境界居然突飞猛进上升这么高。
兔狲愁苦地看了一眼前不久还被叶汲看不顺眼的“小妖精”
,又看看叶汲,其实也没啥不好
它眼睁睁地看着叶汲守着一座坟守了一千八百年,连它这个看客都累了。
步蕨沉默地垂着眼,任谁也无法从他的脸上看出丝毫端倪。
叶汲知道他听着在,可是不知道他是否听进了心里,又会有什么反应。
步蕨的平静让他罕见地有些不安,还有些焦躁,好在这种忐忑没有持续多久,白鬼影再度从他们面前跑过,一阵风似的跑上了二楼。
步蕨被它的大胆给惊住了,叶汲玩味地摸摸下巴:“这小鬼是公然挑衅啊。”
兔狲叹了口气,挑衅谁不好挑衅这个活阎王。
两人一狲鬼鬼祟祟地跟着那束白影穿过二楼南北斜廊,惨淡的阳光将两人的影子拉得斜长。
也许是角度的问题,步蕨的影子呈现出一种令人心惊的寡淡,风一吹就散了般。
平地上真起了一阵烈风,猛地刮向步蕨身后的长影。
叶汲脚步一顿,冷冽的水气与热风几乎同时出现,还未碰撞到一起,一根细小的纸棒突兀地从他视线里飞过,直直钉在了步蕨影子里。
涣散的身影变得清晰牢固,热风打了个寂寞的旋,如它出现一般又悄无声息地散尽。
“被盯上了。”
叶汲手挎兜,神色明暗不定。
步蕨不甚在意地说:“早晚的事。”
叶汲朝他歪歪头,眼底方才的阴霾似从未出现过,眼神清亮得像个少年:“糖好吃吗?”
他的模样让步蕨想起极其早远的一段时光。
天地的界限尚未如此泾渭分明,初生的河流带着对未知世界的忐忑,还有无限的希望,沿着山川的脉络细细流淌。
水泽蔓延过大地,滋润了土壤,绿叶枝桠由此生长,结出果实。
活泼的河流托着果实送到他面前,步蕨记得那时候的河水亦是一样的清澈透亮。
至于后面的鸡飞狗跳他就不愿回想了……
回忆让步蕨神情柔和许多,他这张脸谈不上多俊俏,唯独笑起来很戳心。
例如此时就戳中了叶汲毫无防备的心,他心尖指尖都有点痒,蠢蠢欲动地想要试探一下对方的底线,结果步蕨随即敛起笑意,看向那扇门:“园长办公室?”
“……”
叶汲心里的小火苗,噗呲,灭了。
看步蕨脸上稍微有点人色,叶汲从后裤腰扯下个墨绿小水壶,塞到他手里:“灌两口,驱驱阴气。”
水壶表面坑坑洼洼,壶嘴沉淀了一圈黑色垢迹,磕碜得让步蕨根本下不了嘴。
叶汲温柔体贴地询问:“手伤了不能动了,是不是要哥哥喂你?”
步蕨杀了他一记白眼,拔开壶塞仰头灌下,一气呵成到完全没给他任何揩油的机会。
他喝得太仓促,顿时被辛辣的液体呛得连咳不止,没好气地将水壶扔回叶汲那:“你这里头,装得什么鬼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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