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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蕨顾不上他这话的不对劲,在认出庄勉手里凭空多出的骨笛时神情大变:“小心!”
叶汲刚做好装逼准备,一柄白笛突然出现在他眼下,笛身上道道骨刺如刃,每一刃上都刻着张人脸,喜怒哀乐俱全,光一眼就让人陡生出种浓浓的不祥感。
长短不一的骨刺直接扎向他腕部,说时迟那是快,叶汲提起人一个反手狠掼在地板上。
老旧的木制地板立即裂痕遍布,浅浅凹了下去。
步蕨握着一手冷汗,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嘴角抖抖:“你,倒是轻点。”
毕竟身体是庄勉的,给摔了稀烂回头缝不起来怎么办。
叶汲还惺惺作态地委屈上了:“老子这只手都差点废了,你知道吗,右手可是男人的好伙伴!”
委屈还开起了车,步蕨真是服了他了:“别逼逼了,他手上的是无方鬼笛!”
转头厉声问,“你和许澜庭是什么关系!
他人在那里!”
叶汲是真得吃了一惊,竟是愣在那里。
被摔在地上的“庄勉”
吐出一口血,某处骨头嘎吱一声断了,他却毫不知痛觉仍挂着僵硬的笑容,双目的眼白被浓黑覆盖,整个人散发着极为阴厉的邪气,张开嘴巴:“你又是谁,竟然知道我的名字。”
“……”
步蕨愕然看着他,怎么也没从那双邪异的眼睛里找出一星半点的熟悉。
许澜庭似乎也没想得到答案,他抓着骨笛甚至都没有放在唇边,爬满整栋楼的鬼魂骤然爆发出高亢的哀嚎,足足两秒里叶汲耳朵里什么也没听不见,只有毁灭听觉的各种鬼号。
他强忍不适去捂住步蕨双耳,然后不可置信地发现步蕨竟然闲适地和泡温泉一样,连眉头都没皱下。
步蕨像知道他心里想的什么一样:“多听听你也就习惯了。”
“……”
叶汲心头的肉忽然不受控制地抽搐了一下,有点疼。
数分钟前还呆滞温和的鬼魂此刻面目狰狞,如狂潮凶浪涌向两人,叶汲啧了一声:“有点麻烦。”
他掌中流光一闪,五指间绕过一束柔软的弧光甩向众鬼,“啪”
的声脆响,透明的软鞭荡开密密麻麻的鬼魂,所及之处的厉鬼来不及挣扎就化为飞烟消失得干干净净。
步蕨皱眉。
“别皱眉,我停手了。”
叶汲长鞭又虚虚一甩,这一次众鬼未敢再上前,他不无遗憾地说,“我知道他们只是普通鬼魂,不能打不能杀,可惜普度众生不是我的活。”
许澜庭微微一笑:“我就喜欢你们道门中人的心慈手软。”
刚说完人如鬼魅般出现在步蕨身后,直接伸手从他背后探入心脏,“你很奇怪,不是人也不是鬼也不像夺舍,你究竟……”
他霍然睁大双眼,说不出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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