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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觉得这人好像是有求于他,在拍他的马屁。
但这人究竟有什么事要求他,他还是想不透。
两人沿着岷江南下,这一日到了叙州,川中民丰物阜,景象自然又和贫瘠的西北一带不同。
小鱼儿望着滚滚江流,更是兴高采烈,笑道:“咱们坐船走一段如何?”
江玉郎拊掌道:“妙极妙极,小弟也正想坐船。”
只见一艘崭新的乌篷船驶了过来,两人正待呼唤,船上一个蓑衣笠帽的艄公已招手唤道:“两位可是江少爷?有位客官已为两位将这船包下了。”
小鱼儿瞧了江玉郎一眼,苦笑道:“这人不是我肚里的蛔虫才怪。”
他索性也不再问这船是谁包下的,只因他知道反正是问不出来的,索性不管三七二十一,坐上去再说。
船舱里居然窗明几净,除了那白发艄翁外,船上只有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一双大眼睛老是往小鱼儿身上瞟。
但小鱼儿却懒得去瞧她,他简直一瞧见漂亮的女人就头疼。
到了晚上,江玉郎悄声笑道:“那位史姑娘像是看上大哥了。”
小鱼儿打了个呵欠,懒洋洋道:“你长得比我俊,她看上你才是真的。
只可惜你非得跟定我不可,否则你这小色鬼倒可去勾搭勾搭。”
江玉郎脸红了红,道:“小……小弟没有这意思。”
小鱼儿笑道:“算了,你若没有这意思,怎会提起她,又怎会知道她名姓?”
江玉郎脸更红了,吃吃道:“小弟只不过偶然听到的。”
小鱼儿大笑道:“你害什么臊,喜欢个女孩子,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
拿起只枕头盖住眼睛,竟似要睡了。
江玉郎道:“大哥,你不看书了么?”
小鱼儿道:“今天我睡得着,不用看了,你呢?”
江玉郎赶紧笑道:“大哥不看,小弟自然也不看。”
两人并头睡在一床铺盖上,江玉郎睁大了眼睛瞪着小鱼儿,也不知过了多久,小鱼儿鼻息沉沉,已睡着了。
江玉郎悄悄将那秘籍掏了出来,轻手轻脚,翻了几页,正想看的时候,小鱼儿突然翻了个身,一只手压到书上,一条腿却压到江玉郎肚子上。
江玉郎恨得直咬牙,却又不敢吵醒他,只望他再翻个身,将手拿开。
哪知小鱼儿这回却睡得跟死猪似的,再也不动。
江玉郎气得脸发白,眼睛里冒出了凶光,一只手摸摸索索,突然自被褥下摸出把菜刀,一刀往小鱼儿头上砍下。
就在这时,只听“嗖嗖”
两声,接着,“当”
的一响,两粒干莲子自窗外飞了进来,一粒打中菜刀,一粒打中江玉郎的手腕,无论力气、准头,都有两下子,竟像暗器高手发出来的。
江玉郎手都被打歪了,咬紧牙,忍住疼,菜刀虽没有离手,但头上却已不禁疼出了汗珠。
小鱼儿像是半睡半醒,咿唔着道:“什么事,谁在敲钟?”
江玉郎赶紧又将菜刀藏起来,道:“没……没有事。”
幸好小鱼儿不再问了,鼻息更沉。
但江玉郎又怎能再睡得着觉?
这两粒莲子是谁打进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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