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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
我看她,“除了他你还邀过谁?”
若婵笑得云淡风轻,“无可奉告。”
我乘车回到魏府的时候,已是午后。
见过郭夫人之后,我更衣沐浴,躺在榻上就睡了过去。
晚饭的时候,魏郯回来了。
也许是恰逢十五的缘故,今日的晚饭,堂上的人来得特别齐。
不仅魏傕、魏郯、魏昭,连魏慈等几个子侄都到了场。
那高堂满座的热闹,只有他们归来那日出现过。
白日里,魏傕入宫见天子,恰逢有使者自西域而来,献上一匹宝马。
天子见魏昭在侧,便道久闻丞相二公子有诗赋之才,愿闻一咏。
魏昭领命,思索半刻即作赋一篇,殿上众人无不惊绝。
许是因为这件事,魏傕在席间兴致甚好,连着郭夫人也笑容不止。
闲聊时,魏傕听说我今日去了进奉,便问我去的是哪处庙观。
我早已想好了说辞,回答道,我听闻十五进奉,西山琼花观最是灵验,于是去了琼花观。
“哦?”
魏傕微笑,道,“琼花观,此名倒是生疏。”
我道:“儿妇今日去到,只见这琼花观地处偏僻,想来并无多少人知晓。”
魏傕颔首,未几,又与旁人谈论起别的事情。
我的手心有些汗腻。
我不知道魏傕今晚会回来,更拿不准他知不知道琼花观的秘密,不过看刚才情形,他似乎并无别的想法。
正松口气,我忽然触到身旁魏郯的目光。
他看着我,平静的眼眸有些莫测。
我放下的心又微微提起。
于此同时,脑子里却忽而浮起琼花观的事,耳后一热。
“夫君饮酒么?”
我拿起案上酒壶。
“嗯。”
魏郯道。
我将他面前的酒杯斟上。
“今夜,”
我心里打着鼓,问,“夫君还去营中?”
“不去。”
魏郯淡淡道。
我的手一顿,壶嘴不慎漏出几滴酒液。
月亮在云里半遮半掩,夜风有点大,吹得廊下的灯笼晃晃悠悠。
魏郯在兵营里出了一身臭汗,回到院子以后就去沐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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