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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有那么邪门儿?!”
吴老大一脸不屑,“要是我说两句就能有命案,那我才真是大神级的人物呢。”
“哎,你还别说,老大,”
林涛严肃地说,“这事儿可就是这么邪门儿,比如我们的秦大科长,每次一说闲啊,轻松啊,无聊啊,必有命案。
这就叫作乌鸦嘴。”
“哦?”
吴老大笑得前仰后合,“那我倒要看看我是不是乌鸦嘴,有命案!
有命案!”
“不和你们玩了,你们这是玩火。”
我瞪了他们俩一眼,说,“我们五个人昨晚一晚上没睡,破了个案子,现在瞌睡虫来找我们麻烦了,我们要回去睡觉。”
“哈哈哈哈。
如果我也是乌鸦嘴,那你们岂不是又睡不成了?”
吴老大还在自娱自乐。
“丁零零……”
随着我手机铃声的响起,所有人都收起了笑容。
“不是吧?!”
吴老大瞪大了眼睛。
“还行不?”
师父说话总是这么简洁。
但是我听到这三个字的时候,就知道我再次中了乌鸦嘴的招儿。
“呃……行。”
我迟疑了一下,说。
即使警力严重不足,省厅法医科、痕迹检验科也会勉强凑出两套人马,防止同时发案应付不过来。
如果我回家睡觉的话,另一组的肖法医和方法医也可以立即赶赴现场。
但在接到电话后短暂的三秒钟里,我的脑海里展开了激烈的思想斗争。
最后,破案的诱惑还是压过了睡觉的诱惑,于是一口应承了下来。
师父说:“程城市发生一起枪案,你们现在出发,两小时内赶到现场。”
“枪案?”
我说,“人死了没有?”
“废话。”
师父挂断了电话。
虽然被师父挂了电话,但是我一点儿也没觉得自己说的是废话。
人体本身就很奇怪。
有时候,看起来很轻的伤会要了小命;看起来很重的伤,反而还能活下来。
我在老家实习的时候,就碰见过一个这样的案例。
那天我正在法医门诊当班,当时父亲身为分管刑侦的副局长,给我打了个电话,说检察院正在办一个案子,枪伤,他已经联系好了,让我跟着去学习学习。
我接完电话后蹦起老高,枪伤可真不多见,就连我们大学的法医老师也见得很少。
当然,这得益于我国对枪支的有力管控。
我当时想都没想就打了个车赶往市人民医院。
当时打车的起步价是三块,法医门诊和医院的距离也就在起步价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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