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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毒妇,连猫你都不放过。”
她被猛然摔在床上,动静这么大外间的绿衣一点反应都没有,可见被沈肃动了手脚。
沈肃抓起身旁的帷幔擦擦手,好似碰了她是件多么脏的事,掉头就要离开。
“沈肃。”
她喊。
他不予理睬,但离开的脚步停驻。
“周大海的事……你最好当没听见。”
“周大海什么事,与我何干?”
他转回头,一双天生宜嗔宜喜脉脉多情的美眸满是不屑。
刘玉洁噎了下,“抱歉,是我想多了。”
谁知这样的低头竟激怒了他。
“你当你谁啊,哄你两句就被你迷住?是不是觉得我会挺身而出英雄救美,你确实想多了!
刘氏又不止你一个姑娘,无论定亲还是拒亲随你的便。”
能这样想最好。
刘玉洁唔了声,“谢谢。”
你!
沈肃气得脸色铁青,看了她一会,转身大步流星隐入黑暗。
刘玉洁并不知沈肃的脸色如何,闭上眼,全是周大海粗噶的喘息,她将床头的福气娃娃重新搂入怀中,侧身蜷成一团。
******
用过早膳,刘玉洁陪继母和姐姐坐在鸿澜上房说体己话。
四房的刘玉茗带着贴身婢女前来问安。
刘玉茗的舅舅周本善乃洛州一带小有名气的商贾。
洛州远在蜀南,也算富庶之地,然格局终归小了些,这两年周家挖空心思想在长安争得一分立锥之地,为此没少打扰刘涉川。
户部统管田商赋税,又与工部密切相连,以刘涉川的宠臣身份,只要他轻飘飘一句话,在户部就没有办不成的事。
拗不过四弟的死缠烂打,又恐佟氏在父亲身边闹腾,刘涉川便给周本善指了几条明路,这周本善也算略有手段,没过多久便大赚一笔,谁知人心不足蛇吞象,赚到钱的周家非但不知恩图报,反倒打起刘玉洁的主意。
这种主意就连蠢笨不堪的周氏都觉得是天方夜谭,除非刘涉川眼瞎了才会把眼珠子似的刘玉洁嫁给周大海。
谁不知周大海十二岁就开始玩丫鬟,十八岁那年还把夫子家的小闺女骗到房里玩,下手没轻没重,第二天小女孩就高烧不退而死,夫子一家找他拼命,他竟雇了几个闲帮,连踢带打,临走还把人家的婆娘给玷污了。
所谓一日为师终生为父,他做下这等天理不容的坏事,周本善哪里还有脸在洛州待下去,这才举家迁徙长安,当然主要也是想在长安混出名堂。
周氏暗暗不屑这个土包子庶兄,可禁不住那白花花的一匣银元宝诱惑,周氏违心道,“大海这么机灵又这么会赚钱,比长安的贵公子也不差,只要有心一定能感动大伯家的……”
周本善就是个土大款,在他眼里周氏乃京都的官太太,官太太都赞同这门婚事,说明刘涉川也不一定反对啊。
殊不知四房这点官职倘若不是由刘涉川罩着,长安随便蹦出个人来都能碾死他。
刚开始周家还特别犹豫:我们是娶刘玉冉好呢,还是娶刘玉洁好?两个都是刘涉川的女儿,总不能都娶了吧。
周大海也很为难,借着亲戚的身份将两个姑娘打量一番,最终决定娶刘玉洁。
他喜欢这个鲜嫩的小姑娘,而且长得还有点像那个死去的夫子家的小闺女。
此时鸿澜上房中的刘玉茗言笑晏晏,眉宇之间隐约有丝不自知的媚态,换个眼睛毒的妇人大概就能看出怎么回事,但小姚氏除了小心眼外心思格外单纯,压根就不会往那方面想,其他有所察觉的人不会也不敢往那方面想,是以,刘玉茗至今平安无事。
“表哥家买了一艘花船专供咱们姐妹游玩所用,他脸皮薄不好意思跟姐妹们说话,便让我问问各位姐妹有什么想吃的想玩的,好让下人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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