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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可能和他圆房的,我和他没办法长久,更不可能有他的孩子。
他要走的,早晚得走。
我能禁足他一时,但不能禁他一辈子……
可是他那样的人……那么认真地跟我说信他。
我几乎就要信了。
我不敢回去,就站在雪里,仍由大雪落在我身上,也就在那一刻,我觉得脑子有一丝清明。
沈夜被禁足之后,平时是不能出来了,我便提议我去他的静心水榭,他却不断地摇头。
我追问了他很久为什么,他转过头去,冷漠说道:“静心水榭临水,太冷了。
而且,床太小。”
我愣住了,想了想我那张睡了二十多年的大床,觉得全天下确实没哪张床会比我那张精心打造的床舒服。
不过他的态度让我着实摸不透,白日我同白少棠说时,少棠喂着鹦鹉冷笑道:“我给他的水榭配了一堆一等一的高手,他若想出来却不被人察觉,比登天还难。
你觉得他真的会让自己一直困在那里吗?若真如此,血契一点头绪都没有,女皇那边他如何交代?”
少棠的话让我心中一凛。
看着我的神色,少棠面上带了苦涩。
他把最后一点鸟食扔进笼子里,坐到我身边说道:“城城,沈夜城府之深,你根本不能猜测。
你答应我,一定要克制自己的感情好吗?”
我愣愣地看着他,少棠伸出手来,抚到我身上,温和说道:“白、舒两家现在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就算我能为你牺牲,可我不想牵连到家人。
沈夜不是好人,你觉得秦阳和他是什么关系?”
“什么关系?”
我脱口而出,心里竟有些害怕。
少棠苦涩地笑了笑:“我猜想,就是你这样的关系吧。
舒城,恋慕他者甚众,可他一直单身等到嫁给你,这不是没有理由的。
他那样的人,若说他会把情爱当成筹码,那也是极有可能的。
或者说,”
白少棠叹息出声,“爬到隐帝位置,又有着这样的容貌,不把情爱当成筹码,那是极不可能的。”
我一时没敢说什么,只觉得胸口积了许多石头,无法呼吸。
我回想起沈夜身边的女人,秦阳、陛下,就连流连花丛的上官婉清,都不免多看他几眼。
白少棠温柔地拨弄着我的发丝,瞧着我发愣的模样,将我揽入了怀里。
我能听见他的心跳声,那么有力,我能听见炭火噼里啪啦的声音,我能听见窗外的风雪声。
可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觉得一切已然安静下去。
我静静地待在他怀里,许久后,我听他问我:“舒城,等以后沈夜走了,新帝登基,你跟我一起回云州好不好?
“云州有广阔的草原,有清澈的小溪,你跟我过去,我们找个没有人的地方,两个人在一起,像小时候一样,我天天跟着你,谁要欺负你了,我就打他。”
我听他的话,想象着那样的生活。
仿佛很小的时候,他跟在我身边絮絮叨叨,一遍又一遍地跟我说让我跟他回云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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