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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少离勾起唇角嘲讽而笑,言简意赅而道:“不提别的,只要把里头一个姓季的老爷子给弄出来就行,姓何的不知道最好,知道了就约出来喝茶。”
“我尽量吧,上头把这事压得很紧,暂时只能先应承你会多关照那人,等有消息了立即给你电话。”
这人交代完事后就下车走了,陆少离这才回过头来看我,却笑了起来,“瞧你这小脸白的,吓着了?他们这帮人说话都是故意把事情夸大了的,无非就是为了那点钱,等资金一到位保证你再看见他时就成一条哈巴狗了。”
听他说得轻松我却依旧心情沉重,吞咽了口唾沫后问:“得要多少钱?”
陆少离没急着答我,点了一根烟连车窗都不开就在车厢里肆无忌惮地抽了起来,等到烟雾缭绕时才轻幽问来一句:“你有多少积蓄?”
心头一顿,我工作总共也就一年左右,哪里会有什么积蓄?家里头我估计老妈那也不会太多,现实往往临到头了才会给你狠狠一巴掌叫你认清。
如果之前觉得实在没有门路,至多也就是老爸在里面多遭点罪待足半个月,可如今听了刚才那一番话我哪里还敢有此侥幸念头。
一咬牙闷声说:“不管多少,我尽量去凑,只要能把我爸救出来就行。”
陆少离突的吹了口烟雾,使得他的脸变清晰,黑眸锁紧我:“为什么不找老大?”
问莫向北借钱?我有片刻的失神,听见陆少离启动了车子在前讥讽而道:“季小五,老大有句话没说错:你没有心。”
这一天里,陆少离带着我东奔西跑,但大多数时候我都被留在了车上等候。
傍晚时分我还接到胜腾经理的电话,问我约好今天过去签约的怎么一直不见我人。
家里出了事,我完全把工作给忘记了,连声道歉后把时间改成了明天。
然而这一天的等待并没换来好的结果,陆少离出来时只让我先回去等消息,他把我送到小区楼下就开车走了。
我却抬头看了看自家窗口亮着的灯盏不敢上去,怕看见老妈希望的目光变成绝望,怕自己的心绪在她感染下也会垮掉。
坐在小区楼下的花台边,从包里翻出手机来,今天一整天它都很安静。
我又拨了莫向北的号码,此时心境与早晨跟他发短信时决然不同,很想听听他的声音。
但响了好多声也没人接,明知他可能正好有事却止不住心头的失落。
刚放下手机,他就打过来了,心头一喜,立即划开通话急切的:“喂?”
他说:“刚去洗手间了。”
顿了一下,“你在做什么?”
我嗡声回:“跟你打电话。”
他闻言轻笑了声,“苏苏,你这般娇软口吻说话我会误认为你在跟我撒娇。”
面上一红,哪有娇软?提到撒娇就想起那晚跟秦淼她们的嬉闹,那时才叫真的吴侬软语撒娇吧。
“莫?”
一个轻柔的女声从手机里传来,拉回了我走神了的心绪。
只听莫向北隔远了的声回:“你先进去,我一会过来。”
原来......他有约,等他再轻询时我连忙道:“你有事就先去忙吧,我这边没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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