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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估摸着这群有四、五十号人,在一个个地迅速减员毙命。
兵器击打声、血肉割裂响不绝于耳,湖水被染得殷红。
司马师皱眉说道:
“横兄,这群人的刀具兵器,看起来和那两个疯徒是一路的,只是他们头上那黄巾……”
横幺也是充满了疑惑:
“……黄巾匪军?怎么可能呢……”
黄巾之乱在他们俩出生前就已被平散,子元只是听父亲提过只言片语,后来在读书学史时也有过稍深的了解,但自己根本就从没见过实况。
可眼前这些暴徒的统一黄巾头扮,确实是像是长辈们描述过的样子。
横幺这时拍拍子元的肩,指向湖岸滩另一边的不远处:
几个粗陋的木制坞房立在湖畔,近前停靠着十数条轻型舟船,一下下随着水波轻摆着。
……难道是水贼?司马师想了下再回望到那边的杀场,这帮人也真是够悍暴,一点互相停手的意思都无,这么快功夫就又躺倒伏尸一片。
只余下十几个人,杀红了眼,还在冲着人就朝心窝子捅。
这剩下的一些人是武技相对高的,但司马师看出来,大概没有一个能在他或横幺手下,撑过几个回合。
“川兄弟,差不多上?昌家另一个闺女,我看九成就在这,总得留几个活口问啊。”
横幺估计是看出来,他们再不出去,这帮疯子可能就全都互残死光了。
“嗯,走起吧。”
剑吟啸动,两人纵出,向战场掩杀过去。
那边的黄巾恶徒们杀得惨烈,根本没注意到这两条尖刀般身影。
一个正在搏斗的恶徒刚反应过来,背后鬼魅身形已到,寒剑撕裂其血肉而出,碎心毙命。
旁边的暴徒见状,哇哇怒叫一声,双目失常血红,跳起俯冲过来,手中长刀直直劈向司马师。
在他后背横幺已杀到,一记毫不拖泥带水的剑斩,结结实实劈断其脖颈,顿时歪斜着重重摔进水里。
这时剩下的黄头巾们才全都注意到他俩,那边一个身形奇高的巨汉呼喝一声,其它人反应过来,全都龇牙咧嘴地转身杀向司马师和横幺。
二人杀意全开,剑步舞动间划出道道残影,如狠毒撕咬锋舌,将暴徒们的生命一点点绞碎殆尽。
“……孽……孽畜!
呀呀……呀呀!”
最后被子元他们杀得只余下几个人,不过也是其中最凶悍的,丝毫不畏死,依旧莽着扑了上来。
从刚才起,司马师就觉得这些黄巾徒的状态很不对劲,包括之前救下昌如姑娘时毙掉的那俩。
这些人的疯癫,绝不仅仅是野蛮疯狠,似是精神都有点不正常,口齿含混得连话语都喊不清楚。
最后司马师与横幺双剑合璧,一前一后穿刺进击,将眼前这些空有蛮力的恶汉斩杀,只剩那巨高壮的疑似领头人。
横幺略作喘息,捉住空档一剑削断了其膝盖,他扑通一声跪下到浅水中。
子元上去一脚踢中他的右手腕,巨汉的手中大刀远远飞了出去。
他比其他人好像还略正常清醒点,瞪着一对牛眼,死死看向司马师,嘴中粗喘着血沫子。
突然,他高举双臂,对着夜空大嚎:
“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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