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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大嫂体谅,那我先回去。
明儿还有的忙呢。”
张氏就坡下驴,立即便走。
余绽总没听见这些。
端着一盏酒,坐在窗边,倚着月洞看外头的星空,一时呷一口酒,并不作声。
那个六妹妹啊,的确是个聪明人……
看来,她已经猜到了家里的最后决定。
余缃那个老实人,就只知道自己的婚事有了好着落,所以才这样高兴。
若她知道,这桩好婚事的代价是她娘的性命,不知道还笑不笑得出来。
余家,呵呵……
能安安静静地等到白氏走,就行了。
旁的,她也就不强求了……
喝到最后,余绽把杯子倒转过来,看着仅余的酒水从里头缓缓落下。
一滴,两滴,三滴……
没了?!
余绽皱起了眉,抬头再次看向天空。
今夜没有月,然而星河灿烂。
师兄……
故人望遥夜,千里一星同。
与此同时,千里之外的西齐,钟幻也在对酒看天。
没有人知道连吃两次十全大力丸是什么情况。
当年夜平也郑重叮嘱,这个药丸乃是用身体的根底换一时强健,绝对不可滥用。
然而为了保命,也只好搏一搏。
于是他能够一刻不停地疾驰七天。
这中间,他的确去了一趟沧州,“住进”
了那间最有名的客栈。
可是,他只是进去,接着便穿堂而过,从后门走脱了。
连夜离开沧州,改道往西,直奔西齐。
直到进入西齐境内,他才采购了大批名贵药材,然后谨慎地寻了一个最偏僻安静的山村,住了下来。
当地皆以为来了一个落第的书生,所以当他缠绵病榻时,并没有过多的人来探寻究竟。
只是——
有那胆大的贼,趁着他病得爬不起床,进来摸走了他所有的值钱物件。
寒冬凛冽,四壁如冰。
钟幻用自己仅剩的一根玉簪换了两壶酒、半斤酱肉,就着自己煎好的药汁,吃吃喝喝,过年。
风透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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