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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行人中见过淑妃真面目的两人已然借故除去。
这名大夫虽不曾见达淑妃真容,但医者自有自己一套,日日例行诊脉,纵然梁夫人与淑妃体态声音都相似,仍未尝不能看出破绽来。
这大夫瞧着是老实本分的脾性,一直守口如瓶,半个字也不曾多提。
破军本来怕他走漏风声。
但大夫这身份不比侍卫,此时倒是轻易离不得。
一时隐忍下来。
心里存了这样的一丝念头,脸上虽是和善的微微笑意,眼里是冷幽幽的,静静投在大夫身上。
王大夫低眉顺眼,一直没朝他多看一眼,因此似乎对他的探究思索眼光一无所知,诊完脉,例行的问答几句,皆是无妨。
正要下去开方之时,大夫又道今日少宣的脚伤,只怕明天依然走不得,要去替他看看。
破军对少宣有不杀之外的打算,也就应了。
大夫手心里悄悄的捏着一把汗退下去。
等来到少宣房中,见左右无人,借着上药的工夫,压低了声音对少宣道:“小少爷若是从北晋而来,明日就随我寻个机会逃命去吧。”
少宣先啊了一声,却是混然不解。
问道“为什么?”
因为方便照应,破军的房间就在少宣的隔壁,梁夫人的对面。
回房不久,听得隔壁悉悉嗦嗦的仍有响动。
不一会听见少宣同门口守卫轻声争执的声音。
少宣本来是一直竖着耳朵听隔壁响动的,好不容易等到破军回来,门口两人却不让他出去。
见破军开了房门,于是在脸上挂出笑来,急忙出声招呼:“秦疏。”
一面想要挤开门前两名守卫的封锁。
破军嗯了一声,算是答应,站在门内静静看他。
两名守卫见他并无阻拦的意思,这才让少宣过来。
少宣这人颇有些自来熟,又算是把秦疏看作救命恩人,一路上呱噪不断,自认也是和秦疏相熟了。
这时急急的要寻他说话,但一只脚还不大敢落地,于是只能一颠一颠的蹦着过来。
破军因为不明白他的意图,也就微微笑着,默不作声地看他颇为不易地进门。
“小疏。”
少宣气喘,就去拉秦疏的手。
破军不习惯,但也没有露出嫌恶的神色,只是转身将门掩上,借机抽出手来。
谁料袖子又被牵住。
“小疏。”
少宣显出一付可怜兮兮的模样,吞吐了一阵,无话找话地讪讪道。
“你还没睡?”
“你是伤了脚,”
秦疏目光落在他那只不敢着地的右脚上,实话实说。
“更应该早些休息,否则明天也不能行走。”
少宣哑口无言,呆了一会,忽而又别扭起来:“要是我有事骗你,你会怎样?”
这大半天下来,秦疏也知道少宣这人必然是养尊处优惯了的,但不谙人情世故,某些方面确实有些单纯,这并非伪装。
因此听他这么说也不奇怪,只是若无其事道“你骗了我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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