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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上的疼痛让我从晃神中清醒过来,我的眼睛睁得大大的,直直地看向压在我身上的男人。
Ian此时几乎是在撕咬着我的唇舌,以前他这个人虽然在这种事情上强势,却不会像现在这般粗暴,恨不得要把我咬出血。
我疼的厉害,却只想让他更疼,于是便学着他的套路,也凑上前去舔他咬他。
以往我们都是直奔主题,前戏也通常能免则免。
可今天实在是太不一样了,不一样到,我们抱着推搡着在床上滚了好几圈儿,身上的衣服即便是有些皱,却也还好好地穿在身上,能让彼此牵系在一起的,只有唇舌的纠缠。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反正我是觉得大脑缺氧殆尽,几乎要喘不上气了,勾连着的舌头才终于放过彼此。
深深地喘了两大口气之后,我一个翻身,顺势趴在了男人的胸膛上。
看他不像我喘得那样厉害,甚至还有几分绰绰有余的自在,我就有点生气。
我“恶狠狠”
地瞪着他:“我都说要分了,你干嘛还带我来这,还亲我?!”
Ian慢悠悠地回答:“我也说过了,我不同意。”
我哽住一口气:“……你不同意也得同意!”
“青瓷。”
“别叫我青瓷,我不叫青瓷!”
Ian不说话了,脸色也微微沉了下去。
他这模样虽然算不上生气,但周身散发的冷意还是让人觉得心里没底。
于是我的“嚣张气焰”
也顿时压了下去:“……我不该朝你吼,你继续说,继续说……”
这副怂样儿也是没谁了。
Ian倒没再说什么,只是双臂桎梏住我,将我重新压在身下。
除去彼此的束缚,再毫无间隙地契合在一起时,我仰起脖子,恍惚间有了股冲动。
不如……不如就这样吧,在一起一天是一天,等到实在走不下去的时候,再决然地离别,不必回头。
……
第二天醒来时,身边的男人已经不见了,我摸了摸旁边的床铺,也已经没了温度。
披上一件睡袍,我起身走到窗前,拉开厚重的窗帘。
清晨的阳光很快便泄了进来,一室明亮。
我惬意地闭了闭眼睛,又长长地舒一口气,之后才挪着有些酸疼的腿去洗手间洗漱。
换好衣服准备离开时,我看到床头的柜子上放着的方形盒子。
这东西我送了两次都没送出去,真是让人挫败啊。
不知道现在还能不能去退货。
我俯身拿起盒子,觉得重量有些不太对,于是又给打开。
……表已经不见了。
只剩个空盒子。
我怔愣着看了会儿,反应过来之后,又抿着嘴唇笑了出来。
口是心非,装模作样的男人。
再加上一个装模作样,口是心非的我。
嗯,绝配,真是绝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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