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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想知道您今天交到市公安局的材料,是不是还有备份,我不知道您交的是什么材料,但他们很重视您这份东西,说只要您愿意把这份东西给他们,多少钱您都可以开口。
侯老师我偷偷告诉您,他们很有钱,您尽可以开高点。
我只是跑跑腿,如果这件事办好了,我也能拿点奖励,我绝对不会忘记侯老师您的人情,如果您选择继续在这儿教书,我保证以后整个妙高乡没有人敢动您半分。
侯贵平咬牙摇头:“不用跟我说了,我今天去市公安局你们马上就知道了,我算是领教了你们的能耐。
不过想用钱买回我手里这个东西,不可能!
不管多少钱,我都不会交给你们!”
岳军咬咬牙,冷声道:“侯老师,我对你个人没有任何意见,我们井水不犯河水,你来我们镇教书,也是个缘分。
我跟你说句实话,我凭良心建议你这事不要管了,一是你根本管不了,二是你再管会有大麻烦!”
侯贵平握了握拳头,伸手狠狠指着对方:“你想威胁我是吧?”
岳军害怕再被他揍,向后退缩一步:“我只是按他们说的,把好话坏话都带给你,具体怎么做,你自己看着办吧。”
“滚出去!”
小板凳哼了一声,捡起地上的红包,转身开门就走。
侯贵平拿起桌上的酒,连倒三杯喝完,半斤白酒下肚,他红着脸喘着粗气,头脑却更加清醒。
他掏出笔,在信纸上写道:
小静:
我拿到了一些证据,翁美香的事远比我想象的复杂,这些罪犯很有势力,我不能在平康久留了。
我不害怕他们会怎么对付我,但这件事在平康无法处理,我必须尽快回学校,学校里有更多的法律资源,我到时会把情况报到省公安厅和省检察院,我一定要给受害学生一个交代。
明天早上我去给学生们做剩下的教学安排,下午我就回杭市。
平?2001.11.16
写完信,酒精涌上来,浑身燥热,他把信装进信封,贴上邮票,离开宿舍,把信投到了校门口的信箱里。
他站在原地,一阵冷风吹来,浑身一个激灵,望着这片山区农村夜空层峦重叠的黑色天幕,满腔的愤懑无处发泄。
以前他觉得这片天空像黑宝石一样,宁静而美丽。
此刻,他突然发觉,这片天空黑得那么彻底,没有一丝光亮。
他想大声吼叫,又怕惊扰学校里的住宿生,他喘着粗气开始绕着学校的土操场一圈圈奔跑,挥洒着体内的酒精和汗水,尽情奔跑。
一直到汗水湿透了衣服,他再也跑不动了,才停下来,慢慢走回宿舍。
他架起煤炉,烧了一壶开水,准备好好洗个澡,然后好好地在这里睡最后一觉,等醒来后,天就亮了。
这时,门外传来了轻碎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最后响起敲门声。
侯贵平警惕地回过身:“谁啊?”
“侯老师,是我,家里热水没了,你这儿有吗?”
一个女声。
侯贵平打开门,门外是那个住学校外面的年轻小寡妇丁春妹,她穿着白色的鸡心领毛衣,很随意地扎了个马尾。
大晚上的,有女人来访,侯贵平有些害羞地招呼了一声。
小寡妇看着烧热的炉子,露出雪白的牙齿笑着:“侯老师您在烧水呀,我家柴火没了,正想烧水洗澡呢,借我点热水吧。”
“嗯……你拿吧。”
“那我借你热水瓶用用。”
她挪着婀娜的步子,走过去要拿桌下的热水瓶,突然间一个踉跄,恰好摔倒在了侯贵平怀里,侯贵平一愣,似乎身体不会动了,他粗重的酒气喷到了她的脸庞上。
她突然把手伸进了侯贵平的秋衣,像跳蚤一样触及了胸膛的敏感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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