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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易一咬牙,挥舞着盾牌、大刀,和卢登全一起左突右砍,帮高畅杀出一条血路。
三人步步为营,不稍一会儿,便杀到了马厩。
马匹受到喊杀声的影响,嘶鸣着挣拉马缰,想要逃离这束缚。
姜易冲进马厩,砍断马缰,马匹没受到驱使便乱糟糟地冲了出来,而姜易则牵出四匹好马,翻身跃到一匹马的马背上,呼道:“二哥,五弟,咱们现在有马了,咱们回去接应四弟吧?”
三四十马匹脱缰撞破马厩,冲将出来,把围杀高畅他们的盐井寨寨众吓得纷纷躲闪,有躲闪不及的直接被马匹撞到,被踩成了烂泥。
见此情形,高畅也觉得可以折返回去接应崔涵亮,当下他把青耕扶上马,自己则坐在他身后,向姜易和卢登全道:“咱们杀回去。”
姜易和卢登全心情大好,也更有了冲劲,刚准备驱马折返,郑楚东几人已经赶到,手中却提着颗脑袋,一下子就扔将出来,郑楚东道:“你们看看这是什么。
俗话说的好,识时务者为俊杰,诸位不如把青耕交出来,本寨主定视诸位如兄弟一般。”
高畅三人定晴一看,那脑袋赫然就是崔涵亮。
高畅悲上心头,恨不得立刻冲上去与他们拼个你死我活,但理智却告诉他不能这么做,他还要保全青耕、姜易和卢登全,便讥道:“我可不想以后被自己的兄弟出卖!”
可姜易和卢登全却不似他这么理智,一下就红了眼睛,卢登全悲呼一声,“四哥!”
就要和姜易冲将过去,与郑楚东他们拼命。
高畅急忙拉住卢登全马匹的马缰,劝止道:“事已至此,回去就是送死!”
姜易咆哮道:“难道四弟就这样白死了吗?”
高畅道:“你们现在回去,四弟才真是白死了!”
他把卢登全的马匹拉着转了个头,再一拍姜易和卢登全两马的马臀,马匹嘶鸣一声,踏雪向寨门而去,高畅也吆喝了一声,策马跟上。
郑楚东脸色青红一片,难看极了,他怒喊道:“追,死活不论。”
可守在寨门前的李福见高畅三人逃来,却临危不惧,有条不紊、镇定自若的指挥寨众守卫道:“快关上寨门,弓箭手放箭。”
箭塔、寨墙上的弓箭手纷纷张弓搭箭,姜易虽用盾牌尽数挡下,高畅也用青耕的银枪左右撩拨,也没有一支箭射中他,但寨门已经被推动,向中间慢慢合拢,这要是被关在了寨中,他们就无异于砧板上的肉,只能任人宰割了。
当下高畅没有迟疑,两柄飞刀快速射出,在李福大惊失色,却还没来得及出声提醒时,飞刀已经一闪而过,两名关寨门的寨众瞬间就被撂倒在地,而这时李福的提醒声才至,“小……”
,可他那个“心”
字此时却如鲠在喉,如何也说不出口,最终只能掺着苦水,咽了回去,但另一句话也随之响起,他指着几人道:“你们都去关门,我倒要看看他有多少飞刀!”
一马当先的卢登全见此情形,大喝一声,“二哥三哥,你们只管冲将出去,这里交给小弟应付。”
话落,他人已从马上腾跃而起,直接扑向寨门。
李福“哼”
了一声,没好气地道:“痴人说梦。”
就已经一跃而起,迎上了卢登全,“铛铛”
几声,两人在空中已经过了几招,而没了骑手驾御的马匹,也无法在第一时间停下来,竟一下子就撞到了数名寨众,冲出了寨门。
高畅舞动银枪左刺右突,击杀了数名寨众,已经来到寨门,击杀关门寨众,据门而守,而后才又对已分落在地上,与李福相视顿了顿,才又与之斗将起来的卢登全道:“五弟,不要与他纠缠,快走。”
正在这时,郑楚东的喝声又至,“走得了吗?”
原来郑楚东的追兵已至。
卢登全把心一横,悲呼道:“二哥三哥快走,小弟今日无论如何是走不了了。”
姜易拉着马缰喊了声,“五弟,三哥陪你!”
就要就将过去,可高畅却一银枪扫在他胯下马匹的马臀上,马匹悲鸣一声奔出寨门,只留下姜易的悲呼声。
高畅深望了卢登全一眼,心中说不出的悲楚。
卢登全本是从防御见长的将卫,可盾牌在适才已经丢失,现在只剩大刀,就显得有些捉襟见肘,高声喊了句,“二哥,替小弟报仇!”
人已中了几箭,又被李福砍了一刀,高畅凄怆回首,驱马出寨,追上姜易,望山下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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