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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姐给我倒了一杯水,我接过水,“你们看吧,我就是路过,上来瞧一眼,一会儿就走。”
不过我的心算是放下了一些。
叔叔说:“这条路不知道修好没,要是没修好就得绕路,我爸身体老了,不能爬山太久,你看咱们这样……”
我强打精神听了几分钟,看叔叔实在一点走的打算都没有,顿觉索然无味。
我站起身,说了句:“你们聊,我回去睡觉了,今天和朋友喝得有点多了。”
回到家后,我满脑子都是花姐,想她怎么可以在大晚上约别的男人呢,还好是我叔叔,换了别人,我可能早就拳脚相加了。
我就这么胡思乱想着,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一早,我就起来了,还有一天时间就要出去了,这等待的日子就像黎明前的死寂,一种百无聊赖的感觉在周身翻滚着。
还是要准备一下吧,我看到床头挂着的那把英吉沙,抓过来,一把拔出来,发现上面已经有了一些铁锈。
我自嘲一番,真是的,我还未老,宝刀已老啊。
但是这浓浓的铁锈味让我有些眩晕。
嗯,今天上午干脆就处理一下刀吧。
我拿出磨刀机,开始了一阵星光四射。
老爸也被我吵醒,看见我在给刀开刃,“你不会又要出去吧?”
我说:“嗯,明天!”
老爸问:“去哪儿?”
我拿起刀,看看刀锋,“不知道。”
老爸看着我,“那……路上注意安全。”
我“哦”
了一声,就继续磨刀。
其实我已经注意到了老爸的关心,他就那么望了我很久。
我猜,他是不是感觉到我长大了,翅膀硬了,总有要飞的一天呢?
我磨好了刀,空劈了几下,感觉好极了,刀划过空气的声音能让人热血沸腾。
我收好刀,拿出抓绒衣,一双陆战靴。
可能从四川回来,我就习惯穿陆战靴了,而且总会买比自己脚大一号的鞋子,防止出事。
收拾好,我就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一想到要和亲人们去挖坟,那种莫名的激动又从心底翻滚出来,但是很快我就平静了。
可能我不再是以前那个什么都好奇的毛头小子了,我觉得,越是这种时候,越是需要沉着。
我打开电脑,开始疯狂地打游戏,一直打到中午。
下午我感觉自己可以平静地对待小舅他们了,就打车去了小舅家。
敲开门的那一刻,本以为能看到他忙碌的身影,没想到他居然穿着个裤衩,在呼呼大睡。
看到是我,他抬抬眼,就又躺倒睡觉了。
我到冰箱里拿了一罐啤酒,坐到他床边,“昨天我去花姐家,叔叔也在,他们商量路线呢,咱们这次去几天啊?”
小舅说:“问你二叔去!
我现在就想睡觉,你没别的事赶快回家准备吧,我现在知道的不比你多。”
我笑道:“二叔和你一样半斤八两的,肯定也知道不到哪儿去。”
他没再理我,一会儿开始打起了呼噜。
我索然无味,此时已经是下午五点了,我的好奇心还是很重,决定去看看叔叔,只要看到他准备的家伙什儿,我差不多也能知道有多远。
打定主意后,我一口气喝光了那罐冰镇啤酒,去了叔叔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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