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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妹说:“爱信不信!
本姑娘想上哪上哪,你管得着吗?”
从风说:“大叔,听口气您是哥老会的人吧?”
“我是哥老会的人怎么着?你都出不来了我还怕你去告发不成?混小子哎,告诉你,我是哥老会的三爷!”
“大叔,我跟您对一段暗号,您能对出来吗?”
从风遂开口说暗号。
程瑞凯跟着他对完,疑疑惑惑问:“你小子年纪轻轻,怎么知道这个暗号?”
“大叔,这么说您真是哥老会的人了,您一准认识我爹吧?”
“你爹怎么把这个暗号告诉你?”
“我爹叫夏福常,我爹交代不让我说他的名字,到这份了上还有啥不能说的?”
程瑞凯说:“你小子果真是夏福常的儿子。
你小子不学好,被官府收买。”
“大叔,我没有被官府收买,官府还抓我坐牢呢。
我爹让我送爪角兕下山,在牢里遇上了赵戍临赵大叔——就是那年拽着俩猴儿那人……”
程瑞凯打断他说:“拽着俩猴儿那人——他就是赵戍临?”
“是啊,他是总舵主的秘密保镖。”
“这你都知道,这么说你还真不是奸细?可我怎么看你都像个奸细,穿着绫罗绸缎,骑着高头大马。”
庚妹从门缝里瞄他一眼,打岔说:“敢情是个老糊涂,穿着绫罗绸缎、骑着高头大马就是奸细?我瞅你还是个土匪呢。”
从风制止庚妹,说:“我刚打牢里出来,急着赶路,衣服是天津一个朋友送的,马是他借给我的。
我跑这儿来,是赵大叔让我以总舵主名义,取出册籍重举义旗,眼下官府正在追查册籍,我怕万一落入官府手中,就把它烧了。”
“你小子都把册籍给烧了,还举什么义旗!
先不说这事儿,你的衣服和马真是你朋友送你的?你朋友不会是官府的人吧?”
“我朋友是演戏法的,叫沈万奎,是北派戏法沈家堂彩的传人,不知道大叔听说过没有?”
“我哪里听说过什么**沈万奎,倒是沈家堂彩常听你爹唠嗑过,还有一个什么莫氏手彩、司徒鬼道。
这么说大叔误会你了?哎,这小娘们儿是谁?前天夜里怎么没见到她?你不会是引狗入寨吧?”
庚妹冲着石缝怒斥:“你这条老狗恁地不着调,我是他没过门的媳妇儿,姑奶奶是虹城人,你问问张雀娃、问问庚妹,谁不认识我,凭啥让你看到?你狗眼看人低,想看也看不到。”
程瑞凯这会儿相信自己做了鲁莽事儿,说:“从风,大叔把你放出来,大叔劝你一句,你这媳妇儿得休了她,要这么个长舌妇干什么?回头大叔给你找个又贤淑又俊俏的。”
庚妹气得抓一把沙土砸出来,程瑞凯早避开了,正在扭动爪角兕,可扭了半天没扭动。
口里嘟嘟囔囔:“见鬼,这玩意咋不好使?”
从风说:“大叔,光有爪角兕还不行,还得念动口诀。”
程瑞凯问:“口诀?啥口诀?”
从风对庚妹说:“你把口诀告诉大叔。”
庚妹在身上摸索着,惊叫一声:“锣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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