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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头篱笆已经倒塌,还没来得及修缮,不过这也不归西泽管。
隔壁的牧羊犬看两个小人儿鬼鬼祟祟从地库钻进隔壁宅子,中途一直趴在二楼玻璃窗户上冲他们狂吠。
淮真看见那个被暴力踹掉的门锁,总觉得有点担忧。
不过进去看到空荡荡的屋子,又觉得没什么可以挪走的东西。
西泽翻出一只邮差包,将墙体内保险柜里余下零零散散的美金悉数装进去。
淮真坐在昏暗的客厅中间,捧着脸看他洗劫自己的公寓,忍不住笑出声。
过了会儿,他又打开另一只保险柜,从里面摸出一串不知用来做什么的钥匙,几张支票单以备不时之需。
又盯着衣柜看了会儿,从一堆衣物里,拣了几件最轻便,叠起来塞进自己背包里。
轻装上阵,非常会找重点。
以及我男朋友真帅。
淮真这样总结。
做好这些事,西泽又从保险柜里摸出两副飞行员墨镜。
他盯着墨镜思考了一阵,自己戴上一副,又走过来给淮真戴上,趁机在她脸上又亲了一口。
两人走出伦巴德街时就是这样一对神奇组合,引得路人频频回头来看。
直至到唐人街下了车,才将墨镜都摘了下来。
离家越近,淮真心里越有些紧张。
午后,太阳晒得整条都板街昏昏欲睡,大部分店铺老板都抬椅子出来坐在街面上打盹,一些勤劳的家庭主妇,趁着初冬时分太阳出来的短暂时间,将发潮的棉被棉袄拿出来在阳台上晾晒。
见了淮真,远远在二楼叫她季家妹妹。
传统而保守的邻居们看到她手牵着个年轻白人小伙,露出略显诧异的眼神。
淮真像往常那样,微笑着向他们一一问好,手却紧紧攥着西泽不肯松开。
雇的三名女工在洗衣铺里晾衣服,阿福趁午间休息,蹲在家门口吸旱烟。
走近前,阿福仍没抬头。
淮真便问,“季叔,陈大哥还在吗?”
他说,“和云霞与你季姨在里头聊天。”
淮真探头去看,果然里头正笑闹着,其乐融融的。
阿福说,“妹妹先进去,我有话跟他谈谈。”
淮真回头看一眼西泽,说,“我还是留在这里吧?季叔讲不了太多英文。”
西泽也看着她,然后说,“我讲广东话。”
阿福笑了一下,“那好。”
这场合对于保守的阿福和西泽来说意义不同,不知两人沟通会不会顺利。
淮真心里有些忐忑,一步三回头。
直至看到西泽学着阿福,以那种被英文报纸批评过无数次非常不雅的中国劳工姿势,走到离墙几尺远的地方蹲了下来。
看两人就这么聊了起来,淮真才算放了点心。
屋子里聊天内容也是她与西泽。
在这之前,云霞与陈少功已经讲了不少西泽的好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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