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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爽愣了会儿转回头,继续用草编着戒指。
陈维砳不放弃,接着说:“我希望你来,我想看见你。”
“我来不来都一样。”
“不一样。”
他当即否定。
“我想从今以后,人生中所有的第一次,都和你一起经历。”
付爽的很多第一次都是与他经历完成,刻骨铭心,每一桩每一件她都记忆深刻。
她盯着那条安静的河,忽然听见一阵高昂的叫声。
她回神望去,广袤无垠的大草原上,出现了一支浩浩荡荡的角马军团,正奔向这条宽阔的马拉河。
河岸边扬起阵阵黄土,漫天的灰烬在空气中蔓延,付爽顾不得掩住口鼻,一直举着相机拍摄这震撼人心的壮观画面。
角马成群结队地跳进河中,水花声充斥在岸边的惊呼声中,河道瞬间像架起了一座桥,迁徙渡河的角马井然有序地在水中前行。
而它们只有靠自己跨过这条障碍,才能安全地移到对岸的辽阔草原。
陈维砳蹲坐在地上,那枚被付爽遗落的草编戒指,正躺在黄土地里黯然失色,他捡了起来,揪着剩余的草,绕着圈将它编完了。
中午没有返回营地,一帮人围坐在草地上野餐。
付爽和志愿者坐在一块,一起吃着餐厅做的汉堡。
她去车里拿水时,才发现陈维砳不在队伍里,转了一圈都没看见他的影子。
等到她从越野车那返回时,终于看见了陈维砳,他正愣愣地坐在一棵苍翠的大树下。
付爽吃完汉堡朝后望去一眼,起身时,手上抓了份鸡肉卷和矿泉水,她拍拍身上的草往陈维砳的方向走去。
还没靠近他,就看见一个戴着渔夫帽的姑娘,捧了一手吃的去了他那儿。
付爽仔细瞧瞧,是另一辆越野车上的中国旅客,先前找陈维砳帮忙推了车,这会儿估计是来感谢来着。
陈维砳发呆间,忽然看见一个影子靠过来。
他抬头望去,随即看见几米之外站在草地上的付爽,她的头发飞舞在风中,眼眸盯着这里,忽地转身走了。
陈维砳听不见耳边的声音,起身追了上去。
付爽手里还抓着鸡肉卷,刚想扔进篮子里,动作一顿,让身后像一阵风袭来的人攥住了。
她回头,陈维砳的脸上渐渐露出笑容:“我饿了。”
付爽将鸡肉卷塞进他怀里:“饿了怎么不过来吃?非得每次要人给你送去。”
他笑着,跟她一起坐在草地上吃饭休息。
今日的风很大,付爽抬手感受风的力度,忽然手心里多了一样东西。
她虚握着缩回来,发现是先前自己丢在地上的草戒,此时却完整无缺地躺在她手心里。
她转头定定地望着陈维砳,不顾刺眼的阳光,用心描摹着他的一丝一寸。
下午游猎了花豹狩猎后,付爽的喉咙越发疼,她赶在夕阳落山前上了越野车,在包里找外套添上,抱着身子坐在车上等他们。
窗外的夕阳正在云海中落山,一批批游猎的游客正逆光返程。
付爽望向陈维砳高大的身影,目光飘向他身后的橙红夕阳时,她竟希望这颗太阳永远不要落山。
返回野营地,天已黑透,但营地的中心却一派温暖,燃起了篝火,随风飘来了阵阵当地人的歌声。
篝火烧得很旺,周围围了一圈穿着红袍的非洲人在高歌,齐齐地跳着部落的舞,恭祝篝火前方那对刚求婚成功的中国情侣。
营地里的大部分人都加入了这场篝火晚会,围了一个大圈坐在地上感受氛围,纷纷牵着手伴奏。
付爽摇晃着的手让身边的人牵住了,她冰凉的手被陈维砳滚烫的手心包裹,没有躲避,与他十指紧扣牵在一块。
“手这么凉,冷吗?”
付爽笑着望向他,喉咙有些嘶哑:“有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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