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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反驳,谢明玺抢先道:“对了,你城东小磨坊里藏着的姑娘连同另外几人此刻已被我关起来了,状元郎要不要见一见?”
阮阖宣心里发寒,盯着容貌明艳的女子,素来温润的神色此刻染上一层阴霾。
如今物证俱在,外头还有人证,倘若他在狡辩下去,只怕要连累了整个陆家,思绪片刻,他闭了闭眼睛,颤声认罪:“是,微臣有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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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阮阖宣认罪的这一刻,阮父方才缓过神来。
“宣儿,你……”
他后退两步,险些一头栽倒在地上,亏得太医眼疾手快。
他素来优秀的儿子,怎会做出如此禽兽之事?
阮阖宣没敢抬头,他自知愧对父亲的期望,愧对陆家,可是这一切,都是拜这位嫡公主所赐!
蔺元帝面无表情的看向阮家父子:“既然如此,传朕旨意,褫夺阮阖宣三甲,解除婚约,剥去官爵,永不可入仕。
皇帝的话落下,阮阖宣再没法支撑下去,眼前一黑,便晕了过去。
一旁的阮父目光呆滞的领了旨意,看着昏倒过去的儿子,一时不知是该愤怒还是该悔恨。
旨意一出,这消息便迅速传了出去,有不少好奇的,还跟着到了阮家的门口去瞧热闹。
毕竟,出事儿的可是去年风光无限的状元郎。
不过这阮家却是大门紧闭,门口看守的小厮还增多了好几个,密不透风的,什么也瞧不见。
紧接着,正在批阅奏折的蔺元帝便接到了阮父送来的假帖,说是急火攻心,卧床不起了。
将假帖丢至一旁,蔺元帝铁青着脸,心里烦闷的很。
这好不容易选出一个出身不高,却有理由配得上嫡公主的,又出了这么个事儿,糟心的很。
看出皇帝的心思,一旁的冯远道:“其实陛下不必如此忧心,这朝臣之中,倒是不少未成家的少年郎。”
不过是没了一个状元郎罢了。
蔺元帝叹口气:“朕自然明白,不过有此事出,若再寻驸马,只怕陆家颇有微词。”
那尚书令陆映河是个护短的,当年皇后一事他们就闹了许久,谢明玺是他疼到大的外孙女,只怕不会善罢甘休。
闻言,冯远想了想,“陛下说的是,只是公主殿下已经及笄,不日便迁出宫内,届时,陛下便更难掌控了。”
沉默片刻,蔺元帝想到了什么,笑了笑,:“这倒无碍,明玺最疼明彻,只要明彻在朕掌控中,便不怕什么。”
祖上有规矩,公主十六岁及笄迁出宫外,而皇子得满十八方能住在宫外。
冯远恍然大悟。
……
桃红叶绿,初春的花开的正俏丽,一晃便是半月有余。
城南路上,宫里的马车浩浩荡荡的往新居公主府而去。
马车里,谢明玺正小憩着,外头一阵马蹄声呼啸而过,她撩起车帘,往外头瞧了瞧。
红鬃马儿身上,一袭墨袍的少年郎刚回头,便对上马车里目光探究的谢明玺。
沈域轻轻的撰住缰绳,身下的马儿就慢了些许。
少年原就生的俊郎无双,这几年辗转边疆,凭添了几分桀骜气息,大概也是看见了她,弯唇笑了笑。
谢明玺眸中闪过惊愕,时隔三年,儿时那个总跟在她后面唤她妹妹的小尾巴,相比从前,真是大不一样了。
即便时常收到他的信笺,可此时此刻,四目相对之间,真真切切的人,就在不远处。
“呀,是朔王府的沈世子!”
铀兰惊呼一声,瞬间打断了谢明玺正回忆的思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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