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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他找了纽约的一位催眠大师。”
“那......我的昏睡一周也是因为被催眠吗?”
答案显然是的,从他讳莫如深的表情里可以看出,只是忽然见他眼中有痛意,当时没觉得,此刻回想就发觉有些不对,试探地问:“是我的催眠出现了问题吗?”
只见他点了点头:“那会我几乎有杀了陈华浓的心!
是他的提议,说与其这样耗着不如干脆一点,可当你被催眠后就像遁入了找不到的时空,无论那所谓的大师怎么呼唤都醒不过来了,并且,他根本找不到你缺失记忆的入口,我把那洋鬼子给丢下了海,也把陈华浓给狠揍了一顿,然后带你上岸,可即便是找遍京城里的名医也对你束手无策。
你不知道当时我有多懊悔,当你突然出现在我视界里时,我对自己发誓:就这样吧,记不记得都不要紧了,只要你在我身边。”
所以当时他说:再也不。
再也不逼我想起,再也不放开我!
我的眼眶不由再次湿润,以为从爸妈口中知道真相后自己很痛,可他并不比我少痛一分。
当他记起来时,其实有恨吧,否则他不会那般逼迫。
以他的性情最终肯退让得下多大的决心,也是我那段沉眠使他害怕了,就连后来我提出要独自回H市与他暂时分开,以一月为期时,他也都隐忍承应了。
一夜任性在阳台上吹风的后果就是——两个人都感冒了。
我还好一些就鼻塞,他则恹恹地躺那摸着额头都有些低烧。
给他敷毛巾时恨恨地想:让你好好的偏要在阳台上扮忧郁,而且还不穿衣服光裸着上半身。
喂他喝了些温开水后就附在他耳边说去楼下买些药,他只睁了睁眼就又闭上了。
庆幸昨晚没把自个衣服洗了,要不现在走不出酒店。
走下楼时我也打了两个喷嚏,拿着纸巾一边捂着脸嗅着鼻子一边往外走,酒店门口有几个混混模样的人在那转悠,我原本也没注意,径自越过他们而走。
药店离酒店有些路,我打算买了药再顺便买一些早餐回来。
但只走出一段距离就察觉到了,即使我没有反侦查能力也看出身后那几个一直跟着的人来意不善,他们正是之前酒店楼下的几人。
因为怕莫向北打我电话,所以是拽着手机出来的,可这时他还生着病躺床上,要打给他吗?
我迟疑着还是放下手机,心说光天化日下那些人应该不敢怎样吧。
脚下加快速度,闪身走进药店后我就立在门边,营业员看到我面露异色正想走来我连忙作了个噤声的手势,这时她似乎也看到门外的那几人。
操着一口吴市口音的男人声音压低着传了进来:“她进去了。”
“等她出来就带走。”
话落就见门口一道影子闪现,我连忙朝着药店里面的货架走,假装在选药。
暗恼不该进来,在外面或还能往大马路上跑,现在等于是被瓮中捉鳖了。
走到角落还是拨通了莫向北的电话,但可能他昏睡过去了响了好多声都没人接,就在我准备挂断时那头倒是接了,他的声音听起来恹恹的:“回来了吗?”
我朝店门外看了看,深吸一口气说:“莫向北,我这可能有些事回不来。”
他本就敏锐,听我这番口吻立即询问:“出了什么事?”
“有几个陌生人看着像是混混,他们把我堵在药店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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