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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林惊愕的瞅着沈月萝,震惊的说不出话来,他揉了揉眼睛,还以为自己看错了。
张菊花摔的屁股疼,脸面丢尽了不说,还听见她威胁警告的话,她嫁到广阳村这么多年,哪受过这等气。
当即从地上爬起来,一手揉着腰,冲着沈月萝吼了起来,“沈月萝,你这丫头疯了不成?在水里没把你淹死,到这里撒野来了,你娘干的那龌龊事,村里谁不知道,嘴长在老娘身上,老娘爱怎么说就怎么说,你个有娘生,没娘教的小野种,你再推老娘一个试试,老娘非撕烂你的嘴不可!”
“不要打架。”
郑林一见这婆娘撸袖子,一副要拼命的架势,他真怕沈月萝吃亏,所以想也不想便挡在月萝面前。
郑林个子不矮,虽然也才十六,但个子绝对有一米七五,这样的身高,挡在仅有一米六三的沈月萝面前,把她遮的严严实实。
沈月萝对天翻了个白眼,以前的沈月萝是有多没用,跟个婆娘打架,都得吃亏吗?
“郑林,你让开,这老黄花菜嘴太臭,”
沈月萝冷着脸,用力扯开郑林,今儿她又不立个威,这些个老娘们,还不得骑到她跟娘头上去。
即便从前已经骑了,但以后绝对不能再骑,否则她堂堂一代俏警花的脸,往哪搁。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张菊花之所以那么讨厌沈月萝,其实也跟人家长的好看有关系。
她年纪不小,生过两个娃,身材早没了,肚子上的肥肉,一堆一堆,那张脸,绝对是一条标准打蔫的黄瓜。
所以,一见着沈月萝古怪的笑容,那张漂亮的过份的小脸,她就气不打一处来。
伸着恶毒的爪子,朝月萝的脸便挠了过去。
沈月萝也不是吃素的,这副身体就是她自己的,以前上警校学的拳脚功夫还在,而且她小的时候,家里穷,爷爷带着她打太极。
这一练就是十几年,以前觉得用不上,今儿对付张菊花,她忽然发现,四两拨千斤这招忒好用了。
看她站着不动,就能让张菊花摔的鼻青脸肿。
几个围观的婆娘,见形势不对,想上去帮忙的,结果一个个就跟那陀螺似的,被沈月萝甩飞了。
女人堆在一起打架,郑林真的不好再过去。
而且,他看着沈月萝摩拳擦掌,不仅不害怕,反而还一脸兴奋的模样,他纳闷了,月萝真的变了好多。
不过,他喜欢。
郑林看的津津有味,可是这么多女人打架,又是吵又是嚷的,咋可能不引来村里其他人。
曲文君从另一条路离开的村子,所以没能看见这一幕。
几个小娃跑过来凑热闹,站在一边,又是鼓掌,又是欢呼。
“哦!
哦!
打架喽,打屁股!
摔跟头!
滚撒泼!”
好几个老爷们也跑了出来,大部分人也跟郑林一样,不好插手老娘们打架,只有张菊花的相公,大概是怕这会不帮忙,回家得吃家法。
所以硬着头皮,冲了上去,“沈月萝,你这丫头莫不是疯了,按辈份算,你还叫我一声叔,哪有下辈打长辈的,真是欠管教,你娘呢,曲文君她死哪去了,闺女闹着打群架,她还学会装聋作哑了!”
沈月萝最听不得欠管教这种话,她倒觉得这群人欠管教,一个个嘴巴不干不净,跟吃了大便似的,张嘴吐不出一句好话。
她也火了,不顾郑林的拉扯,扯下背篓,双手掐着腰,往前一站,“这事跟我娘没关系,是你们欺人太甚,我娘没招你们,没惹你们,安安份份的过日子,你们凭啥整天扯她的闲话,那周秀兰是什么人,我娘是什么人,别告诉我,你们都是睁眼瞎,我娘受了天大的冤屈,都没吭一声,我跟我娘只想踏踏实实的过日子,以前我不跟你们计较,不是怕你们,而是懒得掰扯,可是从今往后,谁再敢嘴贱,别怪本姑娘不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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