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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者顺时而谋,愚者逆理而动。
——【汉】朱浮《为幽州牧与彭宠书》
车在路上,人在车里,没多久,从颠簸漆黑的土路开到了宽敞平稳的水泥路,路上的路灯由疏转密,巍峨的高楼向我扑来。
对于第一次进入城市的我而言,两只眼睛显然是不够的,就算从左看到右看得摇头晃脑仍是应接不暇。
还没过饱眼瘾,七拐八拐之下,车已渐渐减速。
辞别了司机冯叔叔,男人陪着妈妈抱着我上了7楼。
见惯了村里的大院子,反而觉得映入眼帘的一室一厅没什么了不起的。
为了远离深海巨兽,鱼儿选择了走上陆地;为了远离野性,猿猴选择了直立行走;为了远离危险,智人选择了结成部落;为了远离落后,乡民选择了建立城市;为了远离穷困,我选择了与这对陌生男女一同关在这屹于高空的砖盒子。
学着大人的样子,我也开始脱鞋。
进屋要在门口换鞋这点,对于一个5岁的大山里的孩子来说确实有点别扭。
大人们自然的换上了拖鞋,见我光脚踩在冰凉的瓷砖上,两人一阵慌乱,显然还没有准备好如何招待家里的“小客人”
。
妈妈环视了一圈,最后还是选择了鞋架上一双粉色的女式拖鞋放到我无所适从的脚前,毕竟小些,但我穿上还是像踏着两条船,滑稽极了。
一想至此,我观察了下他们的鞋,大概是这时养成的习惯,我观察陌生人总是从脚开始,视线从不敢移到腰间上面半寸。
两人穿的是卡通的毛绒拖鞋,妈妈的是白兔,男人的是棕熊。
“啪啪啪!”
妈妈打开了各个房间的灯,我吓了一跳,因为开关在墙上,是方方正正的白色按钮,我没见过,乡下的开关是一根绳子连在一个黑色的圆帽上的。
妈妈领着我从玄关走进客厅,男人在电视前面捅捅咕咕,翻找着什么。
我借机拽了拽妈妈的裤腿,她一脸疑惑的弯下腰,耳朵凑近我。
“妈,我应该叫他叔叔还是爸爸?”
农村孩子间不流行用叠词称谓,“妈妈、爸爸、爷爷、奶奶、姑姑”
,一致变成了“爸、妈、爷、奶、老、姑”
。
我对在来时路上没有的到答案的问题刨根问底。
“你就先叫叔叔吧……”
妈妈显然对这个问题也拿不定主意。
“宝贝,妈妈给你铺床先在这等一会奥。”
说完,把我抱到餐桌旁的椅子上,自己去挪动墙边的沙发去了,当然,沙发我也是第一次见的。
由于没有找到话头,我不知该怎么跟男人打招呼,只能在椅子上观察着他。
男人手捧一个长方形的盒子,盒子里有密密麻麻的黑凹槽,上面错落有致的插着一些圆形的碟子,碟子一面花花绿绿,一面反射着奇异的光芒。
他拿起一张看了看,摇了摇头,又放回去,又拿出一张,细看了看上面蚂蚁般一排排的小条目,按了一下电视下面的黑长条盒子上的一个按钮,“卡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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