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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生什么事了?”
她一走,李承昊就问鹰扬。
鹰扬踌躇了一下,说道:“回殿下,说是后面又来了人过来借粮,罗管事就让人去请侧妃定夺。”
“又是这事!”
李承昊生出烦躁来,不解地皱了眉,“打发了就是,还需问她做什么?”
鹰扬停了停,说道:“这次跟前面的不一样,是靖阳侯府上的佃户。”
李承昊面目阴沉,起身背手走了几步,一见就知道他满腹的火气找不到宣泄口。
鹰扬却慌了,连忙拿了拐杖递给他,却被李承昊拂开,只沉声问他。
“像这种春种时节就要靠借粮度日的事情,还有多少?”
鹰扬为难的看着他,说道:“殿下,这种事,属下不甚清楚,属下去请孟公子过来,他肯定知道。”
话落,孟君役的声音已经传来,“草民已经不请自来了。”
李承昊快走几步迎上去,孟君役见之目光一凛,抱拳道:“在外面,殿下还是多加注意些。”
李承昊气闷地接了鹰扬手里的拐杖,迫不及待的问他:“这个借粮,到底是怎么回事?”
孟君役轻叹了口气,皱眉道:“这事,恐怕还是要去问问湘侧妃,才能知道具体情况。”
李承昊冷哼一声,“现在是凡事都要去问她了吗?”
孟君役神色一紧,拱手道:“殿下息怒,虽说湘侧妃确实精于算计了些,但草民不得不承认,她确实比常人看得远。
殿下之前不是也愿意相信她能将王府清理干净么?并非草民要替侧妃说话,只不过,殿下也应该回过头来看看,从私盐案到大水案,这里面最关键的证据,几乎都来自侧妃之手。”
“所以本王才怀疑,她就是幽冥三司中的一人,只不过……”
“不过什么?”
李承昊拧眉看过来,“君役,你觉得,幽冥三司的首领,会是这么一个女人么?”
孟君役轻笑,“殿下不应该小瞧了女子,更何况,殿下可见过比湘侧妃更为聪敏的女子么?”
见李承昊开始沉思,孟君役又慢慢说道:“其实,殿下可以先假设侧妃就是幽冥三司的人,众所周知,幽冥三司从来都是只隶属于皇帝,只奉御办事。
那么,侧妃这样一步一步将殿下推到朝堂去,就是……”
孟君役说到这里停下来,李承昊随之一震,脸色一震青白,急忙否认道:“不可能!
你休要胡说!”
“为何不可能?”
孟君役沉声相逼,“殿下二十有五,战功赫赫。
风太傅都曾说过,殿下自幼聪慧,见识卓著,有治世之才。
殿下早就应当还朝,担以大任。”
“住口!”
李承昊低声呵斥,神色俱厉,“以后若是再让我听到这样的话,休怪本王不客气!”
孟君役略一沉吟,撩袍跪下来,带着些许悲痛的低声说道:“草民有冤,还请殿下为草民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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