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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晋王那根线,做肖金桃的干女儿,远不如当儿媳妇来的实在。
干亲随意可认,孩子却不可随时生。
可肆意挥洒欲望且百利无一害之事,最难克制。
陆观颐脑子转的飞快,窦家再是豪强,也没有京中世家浮华的风气。
丫头是用来干活的,不是用来摆谱的。
故雪雁紫鹃皆忙碌非常,常剩她一人在屋中。
离她们洗衣回来还有些时候,盼着她们撞破,是再不能指望的。
窦宏朗的手已摸了上来,陆观颐不动声色的往后退了几寸避开。
窦宏朗挨着陆观颐坐下,看了看她正翻的书,调笑道:“妹妹看的这本诗集,我仿佛在哪处见过精装本,改日淘换了来送妹妹。”
陆观颐平静而直接的道:“我来巴州有小半年,素知巴州与别处不同,最是民风开放,不拘男欢女爱的。”
窦宏朗笑道:“不知妹妹对此有何看法?”
陆观颐淡淡的道:“我却长于京中,积习难改。”
窦宏朗笑容一僵。
陆观颐瞥了窦宏朗一眼道:“好女不侍二夫。
洪太太虽满心算计我,到底老爷是疼过我的。
此生虽夫妻缘尽,我却不好负了他。”
窦宏朗道:“妹妹何必自苦?”
“我不苦。”
陆观颐道,“陆家自有规矩,倘或二哥哥不容我,我也只好一根绳子悬在房梁上,以此明志了。”
窦宏朗:“……”
陆观颐嫣然一笑:“二哥以为何?”
窦宏朗被她笑的心漏跳了一拍,却不敢再冒犯,生怕她当真想不开,窦家损失就大了。
又着实心痒难耐,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缓缓开口道:“妹妹举手投足、一颦一笑远胜巴州的庸脂俗粉,不知是妹妹鹤立鸡群,还是京城男女皆如此风貌?”
陆观颐似笑非笑的道:“我表弟自是风姿绰约,才引得端悫公主垂青。”
窦宏朗原想试探,被陆观颐一言道破心思,到底不甘,又道:“你离京多年,只怕家人挂念。
先前我们有船上京,该让你嫂嫂采买些礼物孝敬姑母才是。”
陆观颐从容的道:“二哥难道不知,底牌留至最后示人方显威力?何况二哥不曾想过,此时去拜见了姑母,若太子顺利登基,窦家又何去何从?”
窦宏朗把话题拐回来道:“妹妹一生孤苦,想是姑母也不忍的。”
陆观颐勾起嘴角:“无妨。
我原与表弟有婚约,若姑母疼惜,与他做小便是。
谁还敢跟公主争呢?”
窦宏朗顿时无语。
“只我姑母不是这样的人。
姑父没的早,她一个人把孩子拉扯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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