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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以多欺少,算什么本事?有能耐咱们按这儿的规矩一决胜负!"
我也撸起了袖子。
“这儿的规矩?"
我指着旁边的赌桌问:“五局三胜,敢不敢?“
“爷爷我什么时候怕过人?只是你这穷酸样,能有东西下注?几百几千的爷可看不上!”
“你可别瞧不起人!我独生子,北京四环里继承了五套房子!”
我当然没有那么多房产,这个"
牛”
吹得我自己都想笑。
可能是见我北京话说得还算地道,矮个子居然信了。
“口气不小!那我也把话撂在这儿,你房子值多少钱,我就回押多少钱!爷爷的功夫可不是吹的,你就等着放血吧!”
矮个子选了一处桌子,准备和我“厮杀一场”
。
一个戴眼镜的同伙劝他:“二哥,你还真信他的鬼话啊?你看他从头到脚哪点像有五套房子的老北京?
“怕什么,他要是敢说假话,我把他五个指头都切下来!也算是为我出口恶气!
我们俩就这样上了赌桌。
我当然不愿意碰这东西,但眼下为了拖延时间,也只能尽力一搏。
好在之前当卧底时,我也曾接触过赌场,还算是有些技巧和经验可言。
我也没想到,刚开局我就赢了个满堂红。
”
还真小看你了,再来!”
矮个子瞪着我,汗水不经意间湿透了他那件半红半白的衬衫。
第二局过半,我口袋里的手机突然一震,是季洁打来的。
我害怕她那边出问题,赶紧接通,但随后就是一阵“训斥”
:“你有完没完啊你!出来两小时打了四个电话,你警察查岗啊?!我不是说了吗,你只管照顾好表哥,别管我的事儿!我这正好到关键时刻了,要是因为你输了牌,回家后我可跟你没完!”
电话那头,季洁先是一愣,随后也“生气”
道:“我就想告诉你一声,我把表哥和小侄女都安全送上车了,你发那么大火干嘛?行,来劲是吧,那咱们俩现在就彻底说清楚,你今后是死是活都和我无关了!”
季洁的声音很大,对面四人听得一清二楚,他们以为这是小两口吵架,还忍不住在那儿幸灾乐祸。
而我心中则窃喜,季洁这是暗示我,她那边已经成功收网了!
我继续和这四个人周旋。
终于,在玩到第二局末尾时,我注意到十几个人走进大门,正往我这桌靠近。
凭借周支队给我的照片,我认出其中几个就是澳门警局的同事。
我依旧镇定地和他们玩着牌,而戴眼镜的那位却率先发现了异常:
“二哥,你快看,那几个人是不是来头不对啊?"
矮个子抬头看了一眼,也觉得有些不对劲,他给剩下三人对了下眼神,看样子是想跑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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