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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槿最先见到的便是陈家二房的陈二夫人及其所出的陈府唯一的小姐陈峖棋。
陈二老爷在王城以南的临州城任知州,任上不便久离,陈二夫人白氏便带着女儿先行回了陈府。
没错,陈二夫人姓白,和岭南王侧妃白氏都是出自岭南最大的本土世家白家,只不过白侧妃出自白家长房嫡系,而陈二夫人白氏则只是偏了一些的旁支罢了。
这日陈峖柏去城外有事,便顺便就接了陈二夫人和陈峖棋回府,同时接回府的还有二房的陈峖棣和陈峖榆。
陈峖棣十七岁,其实已经从南华书院毕业,且已经考了功名,留在了那里编书,陈峖榆则只有十三,仍是在书院读书,两人知道今日母亲和妹妹姐姐回府,便都特地告了假回来。
安槿本只是寄居陈府,伤势也未痊愈,陈二夫人和陈峖棋到来之日本不必相迎,但陈大夫人既有心留下安槿在陈府,便还是劝说了安槿好生打扮了一番一起去了厅中见陈二夫人和陈峖棋。
陈大夫人相邀,安槿又是打算要在陈府住上一段日子的,自不好相拒,她便简单的梳了双螺髻,前面留了厚厚的留海,两边只插了小小的珍珠梳篦,如此倒是遮了五分的美貌,且越发的显小,咋一看,也不过是个可爱精致的小姑娘而已。
陈大夫人看到她的打扮,心里自是清楚为何,心里对她更是怜惜,只拉了她到身边坐下,更显亲热。
陈大夫人的管事嬷嬷解嬷嬷亲自去府外接了众人,又迎了他们到了正厅,众人相见见礼后,陈大夫人携了陈二夫人坐下,两人寒暄一阵后,陈二夫人这才好奇的打量安槿,笑着就问道:“大嫂,这是哪家的姑娘,生得可真是好生精致。”
这样貌,哪怕是安槿刻意低调却也是引人注目的。
而且安槿是自小养在宫廷,赵皇贵太妃刻意培养的,姐姐阮安柟又是大齐皇帝最宠爱的皇贵妃,身上自有一股侵染到骨子里的贵气和威仪,先时她受伤卧床时还不觉,此时正正经经打扮了坐在厅里会客,那气质却是掩都掩不住的。
就是陈峖柏见她不经意间流露出的神态气度也是暗自皱眉,心里那丝隐隐的疑惑又再度冒起。
他总觉得,安槿的身份怕不只是一个书院先生的女儿这么简单。
且说陈大夫人听了陈二夫人话,便就拉了安槿到自己身边,笑着就跟陈二夫人介绍道:“这是我父亲故人的女儿,因我父亲的这位故人在京都锦华书院任教,她便自幼随了父亲在京都长大,这次她回来岭南探亲,我便接了她在身边住下。”
“说来也是巧,我这位世伯姓安,她的闺名就是一个槿字,正合了我们家女孩儿的字,也不怪得和我这般的投缘。”
却是陈大夫人不想安槿因只是一寄居落难的孤女身份而受到大家的轻慢,便说了她是她父亲故友之女,如此好让众人对她以待客之道待她。
陈二夫人看自家大嫂介绍这小姑娘时神态亲热,又见安槿气质仪态不俗,忙就从自己腕上褪下了一个白玉镯子给安槿戴上,道:“不怪得这般灵秀,竟是伯父故人之女,看她站在大嫂身边,这气质当真是竟如大嫂亲生的女儿一般呢。”
安槿看着腕上平白多了的镯子,虽然这镯子对真正的她来说并不值什么,但以她现在在陈家的身份接受这样的礼物,却觉得不是很合适。
她看向大夫人,大夫人却只是笑着点头,然后介绍她认识二房的几位公子小姐。
陈峖棣和陈峖榆一个十七,一个十三,两人一大一小,相差了四岁,但外貌却生得非常像,都是文秀的少年,倒是跟他们的堂兄陈峖柏冷肃的气质相别甚远。
两人看见这个家里多出来的精致得有点让人闪眼的小姑娘,脸都有些微微的红,颇有些腼腆拘束的跟安槿行了礼问了好。
而陈二夫人的女儿陈峖棋十五岁,生得不算多漂亮,但温雅秀气,书卷气十足,也丝毫没有那种被规矩约束太过古板的感觉,而是颇为大方文雅,如此就算不算突出的五官看起来也灵动了许多。
两人见了礼,陈峖棋就笑着道:“以前常听祖母赞说京都的女子灵秀雅致,常常还不服气,今日看到这位安妹妹,倒真的相信祖母所言不虚了。”
又对安槿柔声道,“安妹妹,听说锦华书院收藏了前朝不少的古籍孤本,那里的藏书虽不及宫中书库,却是有许多珍贵的前人杂记手稿的,不知这是真是假?”
她没用问“你是否有幸去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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