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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名少妇是高严近卫的媳妇,高严的近卫大部分都住芦苇荡,此女也是军户出生,从小跟着父兄习武,等闲五六个壮汉近不了她身,是高严特地选出来保护陆希的女侍卫,一见高严,她立刻翻身下马,又把阿劫抱下马后,才对两恭敬的行礼,“郎君、大娘子。”
“阿姑。”
阿劫眨着大眼,好奇的望着高严。
“阿劫,叫阿叔啊。”
陆希柔声对阿劫说,“不是想和送小马驹的阿叔玩吗?就是这个阿叔送的小马驹。”
阿劫一听,和陆希几乎如出一辙的桃花眼,立刻笑成两朵小月牙,“阿叔!”
高严见着这个和皎皎小时候约有五六分相似的漂亮娃娃,爱屋及乌的弯腰将他抱了起来,放肩头,“阿劫喜欢大刀吗?阿叔还给做了一柄木刀。”
高严话音刚落,他的近卫突然从芦苇丛中冒了出来,递了一柄做功精致的木刀给高严,陆希这才知道原来高严根本没有让侍卫回避,只是让他们躲起来了,不由瞪了他一眼。
高严将木刀交个阿劫,又让近卫陪着阿劫的玩刀,他从怀中掏出一个荷包,“皎皎,有东西给。
╔╗”
陆希明知他是有意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可还是被荷包里的东西提起了好奇心,“什么东西?”
“之前不是说过,想要些龙涎香吗?找到了些,看是不是。”
高严将荷包递给陆希。
“龙涎香?阿兄,真得找到龙涎香了?”
陆希又惊又喜的接过荷包,高严嘴上说的不确定,陆希如何不知道他的为,不确定的东西他才不会给自己了,陆希打开荷包,将里面用油纸细细包裹好的、带了一些极浅的灰色的白色物体打开的时候,一股略显腥臭的味道迎面扑来。
高严皱了皱眉头,他已经闻过一次这个味道了,若不是那个商拍胸脯拿自己头保证,这是龙涎香,他肯定不会给皎皎的,他记得小时候先生也有存有几两龙涎香,那味道和这种腥臭味完全不同。
“白色?”
陆希吃了一惊,白色龙涎香可是很少见的啊,她小小的拈起了一些,稍稍的磨搓下,质地脆而轻,她将带着粉末的手指凑到鼻尖轻嗅,除了腥臭味外,还有一点甜甜微酸的味道,应该是龙涎香了,若不是她确切知道龙涎香是抹香鲸的排泄物,她或许会尝一下,但光凭她刚刚那些判断,她就差不多已经确定,这是的确是龙涎香,“阿兄,这真是极品龙涎香。”
“记得先生也有龙涎香,味道似乎有些不同。”
高严说。
“那是因为这龙涎香是原料,还没经过处理呢。
╔╗”
陆希珍惜的将这些香料裹好,这可是有钱都买不到的好东西啊!
“阿姑,们去烤鱼!”
阿劫还是念念不忘烤鱼。
陆希莞尔,凑到阿劫耳边,“不是想要薄如蝉翼的鱼片吗?让阿叔给切,他会切。”
“阿叔!
阿叔!”
阿劫一听即刻眉开眼笑的抱住高严的腿,“帮阿劫切切鱼片好不好?阿劫想要看薄如蝉翼的鱼片,阿劫给烤鱼,阿劫烤的鱼可好吃了,阿姑都很喜欢。”
这小胖娃自幼丧母,生父又不身边,陆希和陆止对他多有疼爱,外面又有六叔祖、施温和司长史精心教养,性子阳光开朗,又跟着陆希学了一手撒娇卖萌的绝技,陆家没有不喜欢。
而对高严来说,阿劫是皎皎喜欢的,那他也会喜欢,“好。”
陆希等着高严给阿劫切鱼肉的时候,问着高严,“阿兄,什么时候回来的?建康去过了吗?”
她担心高严从蓟州回来后,直接来她这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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