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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山西就是辽东,要么就是河间等地的守将有了二心。
朱棣眉头紧拧,平安此举让他担忧,也给了他启发。
想起久攻不下的济南,脑袋里似有念头飞快闪过,却没能马上抓住。
他是否忽略了什么?
此时的北平城,内外一片肃杀之气。
城外,平安的几万大军搭建营盘,立起木质高架,与城头守军遥望,每日钻研问候对方祖宗的语言艺术。
隔三差五还要比试一下射箭水平,射不中,引来一阵哄笑。
射中了,只能算受伤的倒霉。
偶尔,箭上还会绑有平安和世子的书信,内容大同小异,主题思想只有一个:劝降。
彼此心知肚明,这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可该走的程序该是要走的。
朱高炽已非吴下阿蒙,见平安令南军每天在城门处袭扰,遇到燕军出击,马上掉头就跑,一点也不恋战,不得不深思平安的真实意图。
攻城?几万南军就想打下北平城,根本是个笑话。
不攻城,每天在城门前溜达算怎么回事?证明到此一游?还是示弱以敌,打算等城内放松警惕再伺机而动?
想不明白,朱高炽跑去请教燕王妃。
在亲娘跟前露怯不丢人,解决问题才是根本。
结果燕王妃却不怎么给儿子面子,一句话就把他打发了,求教道衍大师去。
求教道衍大师?
朱高炽背着手在承运殿暖阁内踱步,牙疼,胃也有点疼。
不只是孟清和对道衍发憷,朱高炽三兄弟见着这位也是头皮发麻。
在和尚面前以晚辈自居,毕恭必敬,世子郡王的派头统统丢到墙角,这是从老爹鞭子下得出的惨痛教训。
闻听世子来意,道衍睁开双眼,厢房里的木鱼声停下了。
“世子心中可有计较?”
“实在无法,还请大师教我。”
道衍微微一笑,“有句话,贫僧曾同燕王殿下说过,如今不妨再同世子说一次。”
“大师请说。”
在朱高炽期待的目光中,道衍很是高深的说道:“平都督是个聪明人。”
啥?
朱高炽抬头,脑袋上全是问号。
道衍却不再多说,重新敲起了木鱼,继续念经。
送客的意图再明显不过。
无奈,朱高炽只能走人。
来时一头雾水,回去时添了更多疑惑。
如果不是理智尚存,朱高炽当真很想抓着道衍的衣领吼一句,把话说明白能死吗?!
整天玩深沉有意思吗?!
北平城出了问题,咱们一起玩完!
可惜这些话只能在心中想想,说出口?除非朱高炽想再尝尝老爹的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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