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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块钱买不了吃亏,买不了上当。
比例50%,48小时后可见 韩元同问斩,安王撤藩,金云峰自尽,金家上下,男女老幼十几口人,无一幸免。
很少有人知道,有两个人本来可以逃得一死,却最终没能逃脱飞龙卫的天罗地网。
更没人知道,那两个必死无疑的人,竟然隐姓埋名地生活在一座边陲小镇里,七年之后,还能再度与当年的救命恩人相遇。
这个意外发现带给傅深的惊吓,足以与一个月前的赐婚圣旨媲美。
这么多年来,他变了很多,被世事磋磨过,被命运捉弄过,早已不是当年行事全凭一腔热血的大少爷。
赶鸭子上架的戎马生涯使他快速抛弃了最无用的幼稚和任性,还有不必要的敏感。
心境沉淀,锋芒内敛,他懂得了何为“身不由己”
,也学会了尊重“人各有志”
。
他甚至与严宵寒重建了友谊,将往事一笔勾销,从此不再提起。
当年傅深怒气冲冲地摔了玉佩,掷地有声地与他恩断义绝。
可后来气消了再回想,他明白自己其实应该知足,因为严宵寒当日给他留足了面子。
会安排飞龙卫在他走后再动手,至少有一半是为了瞒着他,不叫他伤心。
不论公义大节,他待傅深可算是仁至义尽了。
可惜傅深那时在气头上,严宵寒无论做什么在他眼里都是“处心积虑”
。
两人自此后形同陌路,直至元泰十八年冬,外使来朝,宫中举办了一场马球会,元泰帝令禁军下场,与勋贵子弟共组一支马球队,迎战外邦马球高手。
打到一半时,马球被击飞到场外,负责捡球的小太监动作稍慢,球还未脱手,一个外邦球员竟心急地挥杆便打。
常打马球的人手劲非常人可比,那一棍子下去,不死也要半残。
傅深离的最近,冲过去一杆捞起小太监,将他甩到自己马上。
马球一向粗暴,冲撞受伤都是常事。
那外邦人存心挑衅,居然还不停手,下一杆直朝着傅深的脸挥了过来。
只是还没等那根球棍递到傅深眼前,余光中有个什么东西打着旋儿飞过来,砰地砸在那外邦球员的太阳穴上,力道之大,竟活生生地将一个八尺汉子从马上砸进了地里。
傅深愕然回望,只见严宵寒端坐马上,若无其事甩了甩手腕,淡淡地告罪道:“抱歉,手滑了。”
那一下势必用了极大的力气,还要假装失手,对手腕的负担不可谓不重。
傅深留心观察,下半场时,严宵寒果然换成了左手持杆,握马缰的右手似乎不太敢用力。
他心情复杂,难以避免地想起旧事,又自我安慰既然已经一刀两断,那就有恩报恩,两不相欠。
马球赛结束后,他在场外拦下严宵寒,给了他一瓶上好伤药,算作答谢。
严宵寒却没让他就这么走了,一边费劲地包扎自己肿起来的右手,一边问:“蛮夷处处针对我们,逮着空子就要下黑手,你去救那小太监,岂非将自己置于险地?”
他居然还有脸提“救”
字?
傅深对他没有好脸,硬邦邦地反问:“不然呢?眼睁睁地看着别人把他打死?”
“那只是个太监,”
严宵寒单手实在不便,索性放弃不管了,右手搁在膝头,平静地问,“值得你出手相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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