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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算了,你把门关上,”
傅深实在不落忍,撑着扶手站起来,“我还是自己走吧。”
他的伤情实在非常微妙,膝骨全碎,筋脉受损,但不至于站不起来,只要将养的好,以后还有痊愈的希望。
然而短时间内他确实不能行走如常,就算是伤口好了,也无法像健全时一样长期待在前线。
情况尴尬就尴尬在军中有皇上的眼线,傅深受伤的消息没能瞒住,皇上立刻下旨令他返京休养。
傅深早知道他忌惮自己,却没想到这么迫不及待。
他更不可能把自己有望痊愈的消息告诉皇上,否则他在京城里或许活不过一个月。
他只能将计就计,把伤势说的再重一些,保命为先。
残废的样子全是做给皇上看的,傅深的骨头其实愈合的差不多了,站起来走一会儿没什么问题,只是平常得在人前装样子,不能露出马脚。
杜冷是知道他真正情况的,为了装瘸逼真,他还给傅深配了一副药丸,服用后可使人双腿乏力,失去知觉。
效果拔群,连沈遗策都被他们糊弄了过去。
杜冷回身掩门,不放心地叮嘱道:“慢点,您最近没怎么走路,小心摔了。
腿还疼吗?”
“有点,不妨事。”
傅深小心地找准平衡,扶着墙慢慢走过林立的书架,“这里很久没人来过,也没人打扫,但门口的台阶上很干净,倒像是常有人走,奇怪。”
杜冷推着轮椅跟在他身后,傅深又上二楼转了一圈,见都是些破破烂烂的书籍,不感兴趣地放回去,等走到房间尽头,他忽然很轻地“嗯?”
了一声。
杜冷不明所以,傅深在房间内来回走了几圈,皱眉道:“下楼。”
两人返回一楼,依旧是走了几个来回,傅深屈指在四面墙壁上逐一敲了几下。
杜冷见他眉头深锁,忍不住问:“将军,怎么了?”
“不对劲。”
傅深道,“你没感觉吗?二楼的房间好像比一楼要大一些。”
杜冷茫然摇头。
傅深道:“你数一下,从门口走到这堵墙要多少步,再去二楼沿着同样路线走一遍。”
杜冷果然按照他的说的走了一遍,片刻后从二楼急急忙忙地跑下来,面露惊愕,道:“二楼至少多了一步!
难道是……”
*
傅深竖起一根手指,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他低声吩咐道:“你去找魏将军,让他带上几个人,再拿点湿柴来……”
*
北狱慎刑司内。
纯阳道长至今未开口说一个字,严宵寒和唐过为了拿到口供,几乎一整天都泡在刑室里。
外头有人匆匆走进来,低声对严宵寒说了几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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