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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男子又转向笙歌,连连认错:“姑娘,是我出言不逊,不该冒犯姑娘,你大人有大量,就别跟我一般见识,我保证下次再也不敢了。”
笙歌没想到会是这个结果,虽然气这些人,既然得了教训,而且今日是来逛花灯会的,没必要为了不相干的人败了兴致,再说她也没什么损失,就不打算再继续追究下去。
笙歌摆了摆手,淡淡道:“让他们走吧。”
顾以澂随即松开了手,那三人连滚带爬从笙歌眼前消失不见。
“刚才多谢公子出手相救。”
待那三人走后,笙歌这才找了个机会上前好好言谢。
要是早知道这个人身手很好,她刚才也不用那么担心了。
顾以澂理了理衣服,看向笙歌,心中却有一疑问:“他们刚才那样对你,你就这样把他们放走了?还是说因为他们说的那些话?”
一个连死都不怕的人,会在意那些恶意中伤的言语吗?
笙歌当然听出了他话中之意,原来他也当自己是丑女。
她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而是反问道:“那么请问公子是如何看待美貌与丑陋一说呢?”
都说世间男子以貌取人,如果自己真的是一个丑女,那么这个人还会义无反顾的出手相救吗?
笙歌的话,说的十分坦然,倒不像是心生介意,反而有种多此一问的感觉。
不过对方问了,他也不能不答。
他回道:“我所认识的美不仅仅局限于容貌,一个人的内心美才是关键。
所以那些人的话,不过是浮浅一说,姑娘大可不必放在心上。”
虽是安慰,笙歌听着心上却是一暖,难道这人不以貌取人。
她缓缓道:“若是放在了心上,就不会轻易放他们离开。
今日本就是过来赏花灯,我又何必把精力放在这些不相干的人上,扫了一时的兴致。”
倒是个看得开的女子!
顾以澂再次打量起木笙歌,难得碰上一聊得来的人,目光扫了一眼湖边漂着的花灯,便相邀道:“相逢既是有缘,不知姑娘可否一起放花灯?”
他也是第一次邀请女孩子,语气不免有几分羞意。
笙歌顺着他的目光望去,湖上一盏盏花灯带着他人的寄托漂向远方,她忽然想起了过世的母亲。
瞬间眼眸低垂,有些失落。
一时沉默无语,顾以澂以为她不想放花灯,半晌缓缓开口:“无妨,既然姑娘没有这个打算,便当我随口一说。”
笙歌缓过神,为刚才的失礼感到抱歉:“公子误会了,方才想起了一些事走了神。”
她四周望了望,指着前方,“前处正好有卖花灯的,我们这就去买些。”
她好久没放花灯了,以前总盼着等母亲的病好了,能跟着她一块来放花灯,到底只是个期盼罢了。
身后的顾以澂望着木笙歌徐步而行的背影,莫名的觉得这是个有故事的姑娘。
不过他一向没有八卦之心,别人的私事,他看在眼里并不道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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