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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慕晓:“……!
!
!”
我是谁,我在哪?我这是遇见了什么了?!
铁慈微笑款款将他一拉,她手上何等力气,顿时齐慕晓一个踉跄跌了过来。
铁慈却也不想扶他,正想撒手让他跌个马趴,忽听远处一阵喧嚣,火把晃动,蹄声疾速,似乎有很多人正在接近,隐约还有人喊:“果然到了,大家快点!”
铁慈变色,急声道:“齐慕晓,你出来的时候,有没有人知道!”
齐府也在达官贵人云集的太平街一带,那里官宅连绵,长檐交接,大学士家的碧桃,总会被左邻大理寺卿家的丫鬟摘去,大理寺卿家的榆钱儿,最早一批都是被右舍兵部尚书家下锅。
齐慕晓如果出来得张扬,那就瞒不住人。
齐慕晓愕然道:“……这……没有啊……”
“你出来时候带了多少人?”
“也就七八个小厮,赶车的,伺候的,垫脚的,穿衣的……”
铁慈:“嗐!”
你才该是皇太女!
几句话的功夫,人群已经到了近前,果然鲜衣怒马,金辔雕鞍,打眼一看,就知道是京城高官家的纨绔们。
也是这次历练名单中的倒霉蛋们。
铁慈拔腿就走。
看那群人冲得太快,她怕惊马撞着娇弱的前未婚夫,拖着齐慕晓便奔。
齐慕晓却以为她是真的要抓他去吃苦历练了,被她拖得跌跌撞撞,惊吓地道:“殿下!
殿下!”
铁慈不理,埋头狂奔。
她出来得隐秘,没带卫士,此刻渡口全是对她心怀恼怒恨被她牵累的贵族子弟,趁这夜里,无人知晓,假作误会,逮着她狠揍一顿是十有八九的。
到头来推说不知道,法不责众,这亏她就只能自己吃了。
她铁慈什么都爱吃,就不爱吃亏。
她在那边狂奔,齐慕晓上气不接下气,“殿下!
放了我!
放了我!
我不能这样跟你走!
你……你……”
铁慈不理。
那引路的聋哑人没武功,被丹霜夹了一起奔,丹霜问他船在哪,聋哑人一指。
铁慈一看,足足还有一里远,而身后马蹄近在咫尺。
齐慕晓见她不放开,大惊之下猛拽她袖子,哭道:“殿下……殿下……我知道您舍不得我……可是咱们没缘分……您就……您就放了我吧!”
铁慈:“……!
!”
她转头,盯着齐慕晓,齐慕晓被她盯着一个瑟缩,捂脸呜咽道:“殿下……您就别再纠缠我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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