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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韵叹气,“那出院后,好好照顾呀。”
席权脑海里飘过一张脸,想了那张脸一会儿,问,“焉晗什么时候会来医院?”
“怎么了?想她了,”
杭韵调笑,“早知道你会这么快醒来,她也不会走的。
现在就不打电话给她了,人应该已经睡着了,午后我再打给她。”
“嗯。”
“她其实也知道你今天应该会醒,早上进来,你握着她的手呢。”
席权眉眼微动,看着他母亲,随后看向自己的手。
人不多时让他再休息,出去了,病房中里外安静了起来。
席权盯着自己手,回想昨晚,昨晚,他好像听到,好像是听到她的声音说,她要是在那辆车上,可能就不会……不会怎么样。
然后他并不想她在那辆车上,不想她出事,就下意识握住了她的手。
好像是这样,然后他早上醒来时,才会恍惚中以为她在他车上。
席权没睡着,只闭上眼睛休息,想等午后,她来医院。
只是中午的时候,她还没来,几个朋友来医院看他了。
人一进来就打趣,“醒了,席总有福气啊,连个姻娶的老婆,居然能在你出事的时候,直接哭晕过去,不可思议。”
席权微微掀起眼皮,看着说话的段逸,“你说什么?”
经现在旁的沙发坐下,叠起退悠悠道,“他说,你老婆晕倒的事。”
席权看了几个好友一眼,“晕倒?焉晗?”
几人都挑眉,“怎么你还不知道啊?”
段逸四下看了看:“焉总不在呢。”
他收回来转头看席权,“就你出事那天,在手术室门口,你家老婆到了没一会儿就撑不住哭了,趴在你大舅子怀里伤心得不行,然后席家那么多人劝她回去休息她不回去,就一直在追问你大舅子你的伤情。
然后,不久医生就出来,下了你的病危通知书,她听完就愣住了,然后在要给你签字的时候,忽然就晕了过去。”
席权定定看着他,目光灼灼,像是要燃烧起来一样。
晕了过去?
她看到他的病危通知书……晕倒了。
席权眼底黑得像有墨晕染开,一动不动。
经现浅笑感叹,“焉总这还真是少见了。”
段逸,“那是直接让人羡慕嫉妒恨了,老子这辈子要有哪个女人给我哭晕过去,死也值了。”
边上的朋友明骁笑开,“那就算了吧,你看焉晗那天那个样,说来我们席总该心疼了,直接受不了那个刺激晕了过去啊。”
席权盯着朋友,脑海里再次泛过某张脸,那天在机场和他无情地说,自己喊了车来的那张脸。
她晕倒了?为他晕倒了?
那为什么,说离婚的时候要那么决绝。
席权脑海里又漂浮过几年前的某个夜晚,两人谈“结婚”
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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