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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着朱以海和王之仁、张国维、钱肃乐的面,方国安怎能以举止不当去坚持杀张煌言呢?
方国安生生咽下一口恶气,“既然如此,那就杖责三十,以敬效尤吧。”
王之仁一拍掌,大笑道:“瞧瞧,越国公果然宰相肚里能撑船啊,当为我辈楷模。”
朱以海也夸道:“越国公确实有肚量。”
张国维见张煌言性命无虞,自然不吝惜几句好话,“越国公大度,张某自愧不如。”
钱肃乐怔怔地看着这群戏子,心中就象吞了坨X一般地恶心。
可想到这或许是最好的结局,不想节外生枝,于是板着脸微微点了点头。
看到一场和气,王之仁笑道:“越国公啊,那个百户吴争,也是一片忠于朝廷之心,只是年纪尚小,不懂分辨是非,听风就是雨,这不,闹了这么大一个误会。
这样,越国公也好好教训他一下,出出气,如何?”
这下方国安脸色变得非常阴沉了,都道是可忍,孰不可忍。
这吴争,是方国安决意要杀的。
这一步,怎么都不能让。
“兴国公,我已经很给你面子了。”
方国安沉声道,“张煌言是言官,可闻风而奏,本公可以不再追究,可那吴争却非言官,监国麾下数以千计的将领,若都效仿吴争,凭空构陷朝廷重臣,此例一开,不用满清南下,我等就自乱阵脚了。
此例绝不能开,故本公必杀吴争,以警示天下。”
王之仁闻听,心中很明白。
方国安肯放过张煌言,却不肯放吴争。
为得就是张煌言是一介书生,都说书生造反十年不成。
可吴争不一样,他是将领,从尸体堆里爬出来的将领,手中还有数百老兵。
如今都撕破脸了,方国安岂能不知打蛇不死,后患无穷的道理,而让吴争活着?
但方国安的话,确实有道理,让人无法反驳。
堂内一片寂静。
半晌,方国安向朱以海拱手道:“殿下若无别事,恕臣便要动手了。”
说完,甩了把下摆,出门而去。
钱肃乐盯着王之仁急道:“兴国公,这可如何是好?”
王之仁也郁闷,他来本不是为了张煌言,而是为了吴争。
可不想,有心栽花花不开啊。
“钱御史先别急,张煌言、吴争有本公的兵护着,一时半会,方国安动不了手。”
张国维道:“这事还得殿下出面,否则仅凭兴国公硬挡,是挡不住方国安的。”
朱以海犹豫道:“可如果孤强硬保下吴争,逼反了越国公,这又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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