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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墨流瑾已经走了两个月了,算着时间,大军也差不多驻扎在了边疆,每月一封信,墨流瑾做到了,楚清蒙的回信总是厚厚一摞,什么事都想同他说。
才给墨流瑾回完信,楚清蒙就觉得身上疲倦的很,春和扶着她躺在了软榻上,不出多时她便沉沉睡去。
春和皱着眉看着楚清蒙,姑娘最近也太贪睡了些,明明才起身,一个时辰都没到,姑娘又倦了,虽说春日里人爱困些,可也不是这般能睡啊,一天十二个时辰,姑娘基本上八九个时辰都在睡着。
又过了一个月穆灵雪来找楚清蒙闲话,楚清蒙这才知道朝堂上发生了好几件大事,先是皇上一连抄没了几个四五品官员的家产,而后又是墨流方墨流珏几人联合穆家两兄弟扳倒了陈国公府的霸政,而皇上顺水推舟以雷霆之势打击短短一个月就断了陈家的根基。
如今穆家两兄弟也随着事件的落下而升了官。
二人闲话家常一起用了午膳,这几日楚清蒙是感觉没胃口到了极致,看见一些肉菜腻的不行,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反常,楚清蒙吓了一跳,变了脸色。
穆灵雪见她神色不好,忙让她休息去,自己则是告辞回了家。
回到屋里的楚清蒙内心不安,不会那么巧吧?就一次没吃就能有了?大姨妈也不准时,也没个参考的,等等?大姨妈好像有三个月没来了吧?这怎么办?夏至进门正见楚清蒙坐在梳妆台前走思,见她脸色不好,便问道,“姑娘,不然我叫府医来看看吧?你的脸色不好。”
“不用。”
楚清蒙果断拒绝,这不行,不能叫府医,安宁郡主府一直没有府医,都是平时和王府共用一个,连管家都是王府过来的,一旦叫了府医,万一真的怀孕了,那怕是瞒不住了。
嘱咐了夏至去叫春和,顺便拿惟帽来,春和来后给楚清蒙戴上惟帽去了后院上了马车,又嘱咐飞灵调开暗卫,飞影驾车,来到了京城里一家普通的医馆,此时的春和夏至已经换了一身普通富贵人家侍女的衣服,脸上又带了面巾,请大夫来给楚清蒙把脉,春和扶着楚清蒙坐在大夫面前道,“大夫,我家夫人的身子如何了?夫人近几日身体疲倦的很,很是嗜睡,不知可否是春日里的缘故?”
老大夫把了一会儿脉拱手道,“哈哈,恭喜夫人贺喜夫人,夫人不是春日困倦,是有喜了,如今已然三月有余了。”
夏至皱眉怒道,“你可把好了!”
“这位姑娘说的什么话?!
老夫行医四十几年,难道连是否有了身孕都看不出来?”
老大夫冷哼一声不再搭理夏至。
楚清蒙摆摆手示意春和给他付钱,春和笑道,“老大夫您别生气,我这妹子说话没个分寸,她是替夫人担心,怕是白高兴一场,才会如此说话不过脑子,老大夫见谅。”
说罢放下一锭银子足有五十两。
老大夫这才转怒为笑,接着道,“夫人确是有身孕了不假,但夫人的脉象很不好,老夫观夫人的脉象应当是身有旧伤未愈,现下怀孕却不是最好的时机。
我且开一副安胎的药给夫人。”
“那便多谢老先生了。”
春和赶忙给老大夫行了一个礼,接过学徒手里的安胎药扶着楚清蒙上了马车。
上了马车的楚清蒙摘下惟帽面色淡淡的,春和知道这恐是三公子的孩子,可夏至并不知道此事,春和示意她别多嘴。
俩人安静的看着楚清蒙,而楚清蒙现在不知道该怎么了,内心思索着要该如何。
回了王府的楚清蒙在屋里一连闷了几日都不曾出门,思来想去,怕是得离开京城了,在肚子大起来前,离开京城对外只说去庄子养病了,待生下孩子再说吧。
这几日煎药都是春和夏至亲自煎,就连药渣也是偷摸藏起来晚上再让飞影撒去远点的地方。
第四日,楚清蒙第一次给墨流瑾主动送信,只写了一句话,墨流瑾你要当爹了。
平日里都是墨流瑾的信来了,楚清蒙才让人把信带走,可这次,她等不了了。
下午楚清蒙去了王府,向王妃辞行,说是觉得京城闷的慌,想出去转转,会带上暗卫。
知道墨流瑾不在,她那爱玩的性子又按耐不住了,王妃宽慰了她一会儿,便放了她离开。
刚从正厅出来,便碰到了林悦,见她大着肚子,楚清蒙笑着打招呼,“世子妃这可是有几个月了?”
“郡主怎么来了?我这快七个月了,如今看着是笨拙的很了。”
林悦对楚清蒙温和的笑着,“我这条命还是郡主救的呢,这孩子到时合该拜郡主为干娘才是。”
楚清蒙笑着应下,拿出个玉扳指道,“那,这便是我先送的定礼了。”
二人闲话一番告别了,楚清蒙还要去和墨无双告别,刚刚离开,林悦身后的嬷嬷意味深长的看了楚清蒙一眼。
林悦察觉到她的目光,问道,“林嚒嚒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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