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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玄青听见他嗓音,眼里划过笑意,帮他搭话拉人。
见妇人望过来,他又说道∶"深山林子里头摘的,比前山的好,洗头发还能留香。
"
一听这话,连旁边两个经过的夫郎妇人都上前来了,抓了把又看又闻。
沈玄青没扯谎,陆谷寻到的那棵树确实好,他俩在山里用的就是这个,洗完头发自个儿都能闻到。
"这也没香澡珠好闻。
"有个夫郎挑三拣四,还看一眼竹筐里的枸杞,捏了俩尝味儿。
沈玄青见惯了,和缓开口∶"野澡珠哪能跟香澡珠比,我们这便宜,已经比旁的澡珠香了。
"
"这样,一文钱六个,我就买了。
"夫郎跟他讨价还价。
"阿姬这就说笑了,东西本就不贵,还这么好,我夫郎背回来光山路就走了三个时辰,便官不得。
"沈玄青没答应。
这东西跟贱卖一样,五个才得人一枚铜板,如今一个铜子儿连个烧饼都买不到,要是再压价,陆谷这些天不就在山里白忙了。
那个夫郎觉着东西好想要,见沈玄青不松口也没走,口中利利索索说了一大通,最后还是沈玄青说若他买二十文钱的,就给算成六个。
原本想买个十文钱的回去,—听二十文才给便宜,夫郎又讨过价,沈亥青便有些烦了,最后问了陆
谷的意思,只要他买十五文钱那就六个。
陆谷头一次卖东西,紧张之下没算清十五文钱要给多少个,也算是急中生智,他默念着记下,数了十五次六颗澡珠。
那夫郎走得时候还多伸手拿了两个,沈玄青当没看见,这种人做生意时挺常见的,和气生财最重要,犯不着太计较。
至于陆谷,他也懂这个道理,况且一下子就卖了十五文钱,接钱的时候沈玄青没接,那个夫郎就交到了他手里。
十五个铜板可不轻,沉甸甸的在手里,但他来不及细想,因为还有两个妇人要买,她俩刚才附和着那个夫郎压价,既然一文钱六个,她俩一人都要了二十文的,完了也多饶了两个。
待陆谷数完野澡珠收钱,连同放在板车上的十五文,就有整整五十五文钱了。
庄稼人一笔能挣个五十文钱都很高兴了,更别说没摸过多少铜板的陆谷,经过他手里的最多也就十文钱,还是他娘在的时候。
这一大把铜钱在他看来就跟梦一样,但梦是会醒的,他恋恋不舍,把钱捧给了沈玄青。
沈玄青不解,轻皱了眉疑惑道∶"给我作甚?你不是还带了个小布袋。
"陆谷以为是要都装到布袋子里,等卖完了再上缴,连忙按吩咐去做了。
正说着就有人来看野物,沈玄青只得止住话头,转身忙碌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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