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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几天大家都去地里忙活,没人割草,猪就没得猪草吃,只是粮食也不行。
这日晚上张氏对二婶三婶道:“猪草没了,二嫂三嫂你俩明一早先去打一筐回来。”
二婶一听不乐意道:“娘,大家都下地,我们就不是一样累啊。”
张氏把脸呱嗒拉下来,“你们是挑水了还是出大力了?又不是让你们去拉犁,看看你们这样儿吧。”
二婶不敢直接顶嘴,就道:“爹说这两天牲口轮到咱家用了,明儿就开始用犁开垄不用大jue头刨了。”
那意思就是既然不用大jue头了,那男人也就没那么累了,不刨埯的不挑水的不会扶犁具的,那就去打草吧。
从西间出来的秦业笑道:“嬷嬷,让俺二婶三婶歇歇吧,都挺累的,以后一早我就去打一背猪草回来,不耽误它们吃的。”
二婶就嘟囔人都吃不起还养什么猪,养了猪又没得吃,穷折腾,不敢说出来,就心里嘟囔。
张氏见有人主动打猪草就不说什么了。
第二日秀瑶下了炕洗漱,然后出门呼吸一下新鲜空间,就见大哥背着草从另一边过来,他也不过十六岁,身材还没完全长开,那一大背的草将他整个都盖住。
青草上的露珠在晨光里闪烁着微微光芒,晶莹剔透。
秀瑶忙迎上去,“大哥,你怎么那么早就去割草了,下地怪累的也不好好歇歇。”
秦业笑道:“大哥不累,小妹儿才累了,你们正长身体呢得吃饱睡足啊。”
两人到了门前,把青草摊开晾晒,带了露水的草不能给牲口直接吃,否则容易拉肚子。
秦业看着秀瑶笑道:“小妹儿,大哥口袋里有好吃的。”
说着就拍了拍腰间的灰布小挎兜。
秀瑶啊一声扑上去,小手伸进去一摸,小小的一粒粒的,是什么呢?
“啊。
是酸枣!”
秀瑶开心地低呼,将酸枣捧出来,果然是一些红红的、黄鸀色,上面带着麻点的小酸枣。
“大哥,这个季节还能摘到这个呢。”
她还寻思指定早就被孩子们摘光了呢。
秦业笑道:“有些地方别人够不着,我用镰刀砍下来就摘到了。”
别人摘不着?那不是一些危险的地方吗?像一些陡峭的河沿边什么。
她又去看那些青草,郁郁菁菁的,长得非常高大,一看就不是他们平日里割的那些平地草。
怪不得大哥这么短时间就能割这么多草呢,别人不敢去的地方,可不就是多么。
秀瑶心里酸酸的,她挑了几颗又大又红的酸枣塞给大哥,“大哥,你以后别去那么危险的地方割草,多点少点又没什么的。”
要是出了意外才让人揪心呢,家里又没有钱看大夫。
秦业笑得温厚无比,“不怕的,我们在大户做工的,哪个没有练点绝活儿,否则人家也看不上不是。”
秀瑶点点头,这话倒是,二婶三婶整日价嫉妒大哥能在大户家做工,还有赏钱,听着体面又轻松,实际上那么多年轻小伙子,人家干嘛只要大哥啊。
这是因为大哥有过人之处啊。
秀瑶帮着大哥把青草摊开了,然后回家找三姐几个分酸枣去。
秀婷原本就听见秦业回来,趴在门缝看了半天了,她立刻追着秀瑶进了里间将她和秀容堵在里面,看着她们正在吃酸枣,便大声道:“我也要吃。”
秀容和秀瑶不睬她,这人脸皮怎么这么厚,不是刚打了架吗,谁要跟她们说话啊。
秀婷不过是个小姑娘,根本没有那种意识,今儿打明天就好了,还是要凑上来要吃的,“那也是我大哥,我娘说了,没分家就是一家人,你大哥就是我大哥,你的就是我的,快点舀来。”
秀容嗤道:“我的是你的,那你的也是我的,你把你姥爷那时候给你的吱嘎老虎给我吧。”
秀婷立刻道:“不行,那是我姥爷给我的。”
秀容冷笑,“不是一家人吗?你姥爷就是我姥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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