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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三蓦地顿住了脚步,扭头越过肩膀看着她已经水润嫣红的小脸,“你怎么了?”
苏晚夏怕他直接送她去医院,花干那可怜的几百元钱,可能还不够医药费,赶紧摇头,“没事,感慨而已。”
阿三仔细地睨着她,刚要开口询问更多,前面传来熟悉的属于男人的声音,“晚夏。”
薄昕岸站在两人前方十米处。
黑色西裤,烟灰色大风衣,与昏暗的路灯和夜色融在一起,冷凛中偏生透着一股子儒雅的书生气。
阿三停下脚步,淡淡地瞥了一眼薄昕岸,没有说话,虽然他深刻地觉得薄昕岸根本配不上苏晚夏,但别人感情的事,他不能参与。
苏晚夏体内的热浪一波接一波,她知道自己坚持不了太久,万分不想再让薄昕岸看到她的狼狈。
于是淡淡地吩咐阿三,“我们走。”
阿三略垂眸,继续有条不紊地向前走,英俊的五官一派清凛淡然。
薄昕岸一瞬不瞬地盯着苏晚夏冷淡的小脸,当然也看到了她脸颊上红色的指痕和脖颈上包裹着的白色纱布。
擦肩而未过的时候,苏晚夏胳膊被扯住,她淡淡地撇过脸,目光顺着手臂移动到薄昕岸的脸上,浓烈的讽刺弥漫而出,“薄总,我这么肮脏的女人,可别脏了您高贵的手。”
薄昕岸仿佛被人刺痛了尊严,下颌绷得紧紧的,抓着苏晚夏手臂的力度也陡然加大,“晚夏,我们谈谈。”
“我们之间还有什么好谈的吗?”
苏晚夏讥诮地冷笑,“哦,怕我死缠烂打,影响你做豪门驸马?放心,外婆从小就教我,烂掉的东西该扔就要果断扔。”
薄昕岸松开了苏晚夏的手臂,双手插进烟灰色大风衣的口袋里,一派儒雅的模样,“晚夏,我真的有话跟你说。”
苏晚夏想了想,还是答应了,“阿三,你去前面等我。”
阿三将苏晚夏轻轻地放下来,再次冷冷淡淡地瞥了眼薄昕岸,大步朝前走去,最后停在了合适的距离。
晚风很急,吹乱了长发,苏晚夏抬手将发丝抿至耳后,不看薄昕岸,而是望着阿三站在月色下挺拔的身影,“说吧,一分钟。”
薄昕岸静静地看了她一会,一字一字地吐出口,“晚夏,我们走到今天这一步,是你一手造成的!”
“呵!”
苏晚夏转过脸,看着这个她曾经掏心掏肺的男人,那么多年,她一定是眼瞎了,“说完了?”
她冷蔑地勾起唇尾,“再见!”
说完,苏晚夏抬步便走,手腕却再次被扣住,耳边是薄昕岸听起来苍凉又似乎痛心疾首的声音,“我不能忍受我将来的太太不是处、女。”
再次被他污蔑,苏晚夏还是无法抑制心底漫上来的层层痛意,她咬着唇,强忍着浓郁的泪意,讥诮地笑,“说的好像你还是处男一样。”
“那不一样,”
薄昕岸理直气壮地说,“我是男人,在生意场,利益当前,男人不可能独洁其身,但我的太太必须为我守贞。”
苏晚夏隔着半米的夜色,定定地看着薄昕岸的眼睛,迟疑了足足十秒钟不怒反笑了。
说实话,薄昕岸这番言论,还挺让她吃惊的,她记忆中的薄昕岸是干净阳光纯粹的,他是什么时候开始把男人出轨说得那么理所当然的?
“薄总果真是成功人士了,说话都这么霸气,”
苏晚夏笑得仿佛夜色下的罂粟花一样,美却淬着致命的毒,
“像您这样的商场新贵,在利益面前,可以时刻变身为种马,与各色女人交配,而像我这样苦苦打拼的底层女人,就是被甩也得承受起莫名泼来的脏水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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