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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仿佛响起了一片冷笑声。
“殿下……”
子佩终于还是出现了,一看那衣裳就是在慌乱中穿上的,脸上也还带着惑人的红晕,她跪在地上,刚叫了一声就泣不成声。
“你还有什么说的?”
李承昊沉声问道,一副冷言旁观的样子,好像此事与他无关一般。
子佩闻言飞快地爬过来,想去拉他的衣摆,被他嫌弃地撇开,全身的力气陡然就被抽光了,缩在地上哆哆嗦嗦地说话。
“妾身自知罪孽深重,但请殿下看在往日的情分上,再最后信妾身一次,妾身就算胆大包天,也不敢在今日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来,求殿下明查。”
子佩此话不假,在场的人也都知道,今日子佩这事定是被人陷害了,但此事牵扯上靖阳侯府,自然无人站出来说什么。
尤其是小侯夫人,一听子佩这样说便气得发抖,立刻肃声反驳说道。
“夫人这话,说的好没道理。
一个时辰前,我们都还在前面的暖阁里说话,就算侯府招待不周,我服侍老夫人离开半刻,可大家都还待在暖阁里,为何单是夫人独身走失?”
子佩浑身一震,瞪大了眼睛向须晴看去,须晴还哭得不能自已,见她看过来,就哭喊道:“夫人,您让奴婢好找呀!”
子佩气得脸色铁青,心下知道自己是被这丫头摆了一道,却突然间就喉咙发紧说不出话来,只抬起剧烈颤抖的手指着须晴,大张着嘴“啊啊”
地低吼着。
须晴害怕的一抖,立刻爬过去拉住了她,惊慌地大喊。
“夫人您怎么了?夫人您别吓唬奴婢……夫人……”
主仆俩搂成一团,须晴又哭得厉害,见子佩开始掐自己的脖子,连忙又向李承昊磕头道:“求殿下让人来给夫人看看,夫人得了急病了……”
子佩发出的“啊啊”
声,很快就小下去,到后面,竟是连一丝儿声音也发不出来,须晴见李承昊不动,只得回抱着子佩哭得越发凄惨。
小侯夫人微微向前走了半步,还不肯放过子佩,继续说道:“夫人独自走到这最远的厢房来也就罢了,你却口口声声说是被人陷害,侯府与夫人往日无仇近日无怨,我家侯爷更是万分敬重平亲王殿下,这陷害从何而来?
我倒是想请问夫人,你为何要来这里,你的贴身丫头遍寻不着你,还来请我找人,我这侯府里里外外这么多下人伺候,你为何却偏在这无人走动的地方,选了个厢房歇息?”
子佩口不能言,近乎癫狂地在掐着自己的脖子,一边还不时腾出手去抓须晴。
须晴只管去抱她,躲也不躲,一张泪涟涟的小脸几下就被抓的鲜血直流,却还爬到小侯夫人面前,不停地磕着头,哭求道:“我们夫人知错了,求夫人给请个大夫看看,求夫人,求夫人……”
“倒是可怜了这个衷心的丫头!”
小侯夫人喘了口气,看着须晴脸色缓下来。
李承昊自始至终都一副事不关己的冰冷模样,在场的女眷难免对他这般无情的样子心生不满,小侯夫人到底还是看不过去,只得上前去见礼说道。
“此事还请殿下定夺,还是请府医来看看吧!”
“不必了。”
李承昊还慢条斯理地甩了甩袖子,那神情自若的样子,让在场的人都暗暗咽了咽口水。
又慢悠悠说道:“看在她伺候本王一场的份上,送她去叙州营房。”
此话一出,在场的女眷都不由地白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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