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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落姑娘!”
孟君役一边叫着她,一边循着声音慢慢往下走,生怕错过那丝微的响动。
“零落姑娘……”
孟君役又下了一截。
“我在这里……”
声音比之前大了不少,听上去有些虚弱,但还算镇定。
“孟公子?我在你下面……我看到你了……小心你手边那棵树……”
听到零落说看到他,让孟君役心中一喜,以致他没听清她后面的话,只迫不及待的扶住旁边的树,身子就往前探去。
“树……”
零落又叫了一声,但话还未落,那树已经从中折断,孟君役“哗啦啦”
的一阵从崖边跌落下去。
孟君役落下来之后,才发现这山崖比他想象中更高,从他刚才掉落的地方到现在他躺的这片洼地,不算高到却是荆棘丛生,以致他此刻觉得身上脸上一片火辣辣的疼。
他想起那个落下来的少女,深吸了口气,立刻翻身坐起,脚踝处传来的疼痛让他不由看了一眼。
“你的脚伤了吗?”
旁边响起一个清淡的声音。
孟君役闻声望去,就看到不远的土堆上,一身血污的零落靠在一堆枯枝落叶上,往日精致的小脸上也尽是红红黑黑的印子。
看着他,还微微一笑,尽显疲惫与虚弱。
“你怎么下来了?”
她问他,“这里很高,刚才那棵树被我落下来的时候砸断了,我已经让你注意了。”
看到她虽然狼狈但还神智清醒的样子,孟君役稍稍放心了些,他想站起来,却发现左脚踝完全用不上力,还传来一股一股的刺痛。
“你的脚伤了,不要乱动。”
零落喘了口气,孟君役一身白衣,现在也沾上了黑黄的污渍,唯独左脚踝处浸出点点血迹。
“不碍事,姑娘怎么样?能动吗?”
孟君役没有查看一下,拖着腿往她面前走。
他脸上毫不掩饰的关切,被零落看在眼里,心中微动,缓声说道:“我刚醒来就听到你在叫我,好像还能动,多亏了那棵让你摔下来的树。”
“那就好。”
孟君役明显松了口气,挪得离她近了些,才找了个地方坐下来,这样两人既避了嫌又不至于离得太远。
零落见他这样秉持礼数,心里对他的印象更加改观了些,看他背身过去,应该是在查看脚踝,就说道:“事出有因,公子不必如此介怀,我略通医术,让我替公子看看吧!”
孟君役顿了一下,转身过来,长靴已经脱去,只见那光裸的脚踝上,划了一条深可见骨的口子,零落皱眉动了一下,还没坐起身,就有呻吟着跌下去。
“姑娘别动!”
孟君役已经扑过来,那一下,让零落闭着眼睛痛得直吸气,再睁眼时,孟君役清俊的脸就近在咫尺,吐纳之间,两人的呼吸都缠在一起。
零落顿时红了脸。
孟君役也极快的转了眼,挪动着更靠近了一些,也没顾上自己的伤,而是急切地上下打量了她一阵,这近看,才发现她身上的血迹竟是如此触目惊心。
立刻担忧地问道:“姑娘觉得怎么样?哪里伤着了?”
零落也闭了闭眼,轻轻摇了头,淡淡说道:“大概只是伤着骨头了,只是疼了些,不打紧。”
孟君役还是不放心地看了她好几眼,“那就好,你先别动,等我收拾一下,再仔细看看。”
零落心里有了一丝不知名的慌乱,只愣愣的说了好,就见孟君役坐正了些,仔细查看了一下自己的脚踝。
“骨折了吗?”
零落问了一声。
“还好,只是脱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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