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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是怕董德多骂我,不过见她答应了,也就不再挑明,董多多真是个善解人意的好姑娘。
她如此的明白事理,也不枉我豁出性命救她了。
第二天,我刚刚睡醒开门,就碰见了脸色不善的董德多。
我心里咯噔一下,我硬着头皮问他怎么了,难道时候昨晚我和董多多的事情东窗事发了?
董德多告诉我,城北公安分局打来电话,说C102的住户小裁缝死在了我和董多多昨天路过的巷子里。
脑袋“嗡”
的一声,心中暗想:“昨晚我在幻境中看见了红衣女鬼,难不成是去找小裁缝,而不是找我的?”
又想到前几天小裁缝的媳妇玉姐的失踪,想必也不会有什么好消息了,不过这就要苦着他们家的儿子了,一个刚刚上小学三年级的孩子,哪里有能力照顾自己。
不是我不想帮忙,我的处境也不好到哪里去,自己的问题都解决不了,还怎么帮助别人。
再说,我不想惹事上身,我一贯的心态就是事不关己,则高高挂起。
因为董德多和我都是小裁缝的邻居,因此我们也被带到了城北公安分局例行的录口供和签字确认。
我们被要求去认尸,我跟着一个20来岁的警察来到了警局停放尸体的地方。
对于尸体,我是不陌生,小时候跟着汪先生学道做超度,所以见过的死尸也不少了,不过我都是去超度别人去极乐世界的,认尸作证对我来说还是人生中的第一次。
警察局的停尸房很陈旧,是用老旧的红砖砌成的,仅仅刮了一层已经泛黄的仿瓷,地板就是水泥石磨的。
房间里清冷而压抑,刚进门的那会儿,让我再次体会了第一次跟着阿婷的去看房的情景。
警察扯开包住尸体的拉链袋,是一具脸色苍白的男尸,我只看了一眼就确定那是小裁缝。
董德多站在我身后,没有说话,对警察的询问只是点了点头表示确认。
我觉得董德多似乎有些奇怪,但在这个场合我明显不适合问他。
我发现小裁缝的死有些奇怪,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伤口,没有半点儿受伤的痕迹。
但胸口处的皮肤似乎有些坍塌了,就在心脏的位置。
说到心脏,我想起那一晚红衣女鬼在梦里袭击我心脏的情景,我不能确定,小裁缝的死不是不和红衣女鬼有关。
但我希望不是,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我就危险了。
上回是十八镇魂杵救了我一命,但下回我可没有了那救命的神器。
在阴冷的停尸房,想到红衣女鬼,我浑身出了一层冷汗,鸡皮疙瘩都出来了。
就在我想的出神的时候,忽然背后有人猛的拍了我一巴掌,吓得我直接跳了起来。
“占小佑,你没事儿吧”
我被这一声差点儿吓得三魂丢了七魄,扭头一看,却是猴子一脸关切的看着我,原来是猴子听说我被带进了警局,以为我犯什么事了,就匆匆忙忙的来到警局看我,不禁让我心里大为感动。
在猴子身边的是一位中等身材,脸上留着短须的老警察,胖子看我疑惑,介绍道:“这是我表叔杜子腾,我担心你小子有什么事情,所以就找了表叔过来,你说你怎么就那么不让人省心呢?”
杜子腾让我有一种熟悉感,记忆中似乎在哪里见过,而他也是疑惑的看着我,似乎并不认识我。
难道是我的记忆出现了问题,按理说第一次见面的我不应该有这种熟悉感的。
忽然,我想起来了,这不是在我小时候,跟着汪先生学艺的哪位师兄吗?当年我也跟着汪先生,我一直叫他师兄,并不知道他的名字。
我和师兄的外貌变化都很大,他认不出我很正常,毕竟他认识我的时候,我还是个小孩儿,现在我都33年了,他能认出我才是怪了。
这时候我才明白小时候师兄为什么一直不愿意告诉我他的名字,或许是因为他名字的谐音总让人想笑的原因吧,估计师兄也抗议过不少次了,不过姓名是父母取的,都登记在册了,即使师兄再不喜欢,也无力去改变吧。
我激动的眼泪都出来了,在杜子腾不解的眼神中一把抱住他,或许是太激动了,一时间我有些语无伦次,思维逻辑表达都有些混乱了,花了很大的力气才把事情的前后因果给讲明白。
师兄一直只知道我叫占小辉,汪先生帮我改名的事情他并不知情,他和我不一样,他算是汪先生的入室弟子,而我最多算半个记名弟子吧。
杜子腾明显也很激动,但他也知道停尸间肯定不是个叙旧的地点,连忙带着我和猴子去了他在警局的办公室,至于董德多,他只看了一眼就没太多理会。
本以为遇见大师兄对我在北国市来说,是一件幸事。
但自从遇见大师兄,我的被卷入了一场似乎早就被安排好的死局之中,我不明白这是为什么,也没人告诉我究竟该如何去面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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