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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番无耻言论一出,齐敏之立即做呕吐状,连江浩洋都笑了。
又玩了一圈,这次是齐敏之他们输了。
待他们认了罚,江浩洋指指手表对敏之说:“今晚我还得回单位处理点事情,改日再玩怎么样?”
安若立即表示赞成,起身时倒是一个没站稳歪了一下,被程少臣及时地抱住了。
其实就算他不扶她也不会摔倒,顶多姿势不好看,但他动作这么夸张,倒像是她真的喝醉了一样。
果然听他顺势说:“安若好像喝得有点多,你们看她都站不稳了。
一起走吧。”
安若心头一时冷热交替,不知该谢他还是该骂他。
在他们准备向长辈辞别之前,齐敏之声称有礼物要送安若,拉了她到楼上房间。
如此一来客厅里只留了程少臣和江浩洋那两人,安若上楼拐弯时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本以为他们会趁机坐得远一些,却见他们俩宛如多年老友,程少臣递了烟给江浩洋,而江浩洋取出打火机先给程少臣点上。
男人跟女人的确是两种不同的生物。
他们回家时,雪下得大了。
先前的雪边下边化,现在已经上了冻,路面铺了一层薄薄的冰。
窗外飘雪,车内寂静,玻璃窗蒙了一层水汽,车子开得颇慢。
沈安若百无聊赖地用手指在玻璃上画图。
先印下一个侧拳印,再按上五个小圆点,就成了一只小脚丫的形状,画了五六个,布满整面侧车窗。
眼角余光里程少臣似乎正歪头研究她画的是什么,她用手掌快速地将玻璃抹成大花脸。
这个行为成功地让他把脸又别了回去,即使玻璃冰冷,冻僵了她的手,也觉得十分快意以及真是好无聊啊。
突然想起,这在雾玻璃上画小脚丫似乎是从江浩洋那儿学来的。
想起这个名字,就忆起了这一整个晚上装模作样的辛苦,心里突然就犯堵,头也有点犯晕了。
车内空调开得很热,安若全身冒汗,酒意上涌,索性打开车窗。
冷风立即卷着雪片钻进车内。
“关上窗,你是故意想把我冻感冒吧。”
一直没说话的程少臣突然开口了,他上车后就脱了外套,里面衣衫单薄,看起来的确很冷,“还有,别把胳膊放到车窗上。”
“今天喝得多了,头痛。”
沈安若没理会他的要求,而是把他挂在座椅上的外套扯下来给他重新披上。
在等红灯的时候,程少臣把她的胳膊从窗边拉开,关上车窗,又把身上的外套扯下来丢到了后座上。
连这种小事他都不肯输。
安若瞪了他一眼后,又重新把车窗开了个小缝,“我头痛,想吹风。
你若嫌冷就穿上衣服。”
“你确定你的头痛、不舒服与喝酒有关?”
程少臣微微斜眼看着她,很悠闲地笑了。
他的笑容总是有些高深莫测,有时候他明明在笑,却眼神冷淡;有时他板着脸看似严肃,眼睛里却全是戏谑;他微笑或者抿唇时会露出右边脸的酒窝,笑意加深或者唇线紧抿时酒窝会更深,那个小洞洞很能隐藏情绪,迷惑人心,所以判断他是真笑还是假笑,其实是个费神的活。
比如现在,他的酒窝就深深地忽闪着,安若用眼睛余光都看得到,碍眼得很,只想用手指狠狠戳上去。
“别阴阳怪气的,我都要错意地以为你在吃醋了。”
头痛已经够难受了,懒得跟他捉迷藏。
可这话一出口安若还是后悔了,因为,自取其辱那简直是一定的。
“阴阳怪气,有吗?还有,谁吃谁的醋呢?应该是某些人吃我的醋才对。”
程少臣连语气里都带了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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