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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珑还欲遮瞒。
“伤在哪里?手上?腕上?还是腿上?”
灵犀上前就要查看,墨珑愈挣脱,拉扯间却令她一眼看见衣领处透出的隐隐血迹。
“你别动!”
灵犀恼火道。
见她恼了,墨珑暗叹口气,只得不再挣脱,笑道:“你这是要脱我衣衫么?委实不成个体统。”
灵犀拉开他领口处的衣襟,已然看见了锁骨下方的伤口,方方正正,正好与那方乌玉一般大小。
“你……”
她拿乌玉比了比,不可置信地问道,“这玉原是嵌在你身上的?你竟将它生生抠出来给我?!”
墨珑轻咳两声:“要不你先让我把伤口包好。”
“我帮你。”
灵犀低头找利器,她的血是最好的疗伤之药。
墨珑连忙阻止她:“为我这点小伤犯不上,你再把自己割伤了,那位侍卫长岂不是还得跑一趟。”
灵犀退开一步,咬着嘴唇,看他从腰际取出伤药敷到伤处,她赶忙拿干净的布巾。
待将伤口完全包扎妥当,她这才将乌玉交到他手中,不安道:“这东西我不能要,你、你还是将它放回去吧。”
先前墨珑说这方乌玉很要紧,她尚不能完全明日,现下发现它原是嵌在他身上,要紧的程度自然不同一般。
墨珑复放回她手中,笑道,“它是我从青丘带出来的,因为怕丢了,所以藏于体内。
你安心收着,玉有灵气,最好贴身摆放。”
“怕丢了就要藏于体内,你莫哄我?”
灵犀自然不信。
墨珑语塞片刻,转而笑道:“你这些日子当真是长进不少,当初半缘君骗你,你都肯信,现下连我的话都不肯信了。
罢了,我对你说实话便是。
我从青丘走时颇狼狈,是被赶出来的,身上不许带物件,所以只得藏在肌肤之下,实属无奈之举。”
“原来如此。”
灵犀这才信了,颦眉道,“何人将你赶出来,怎得那么坏?”
墨珑淡淡一笑:“不算什么,将来总要他们一件件还回来的。”
待墨珑回到玉振阁,东里长尚还睡着未醒,夏侯风和白曦却是还未睡,两人皆换了一袭崭新的衣袍,鲛纱质地,做工考究,连头发都有小鱼儿替他们重新打理过,梳得油光水滑,用珊瑚冠束起。
想不到在东海水府竟有如此礼遇,正所谓人靠衣装马靠鞍,白曦全身上下焕然一新,在水镜前徘徊许久,摆出各种姿势来端详自己,时而作揖,时而背手而立,时而含笑不语,口中情不自禁地啧啧而叹:“翩翩绝世佳公子,不过如此,不过如此……”
夏侯风虽情伤未愈,却也被东海水府的新奇之物削减了一大半。
他倒不在意穿什么,只是觉得这鲛纱衣袍轻飘飘的,穿在身上就跟没穿衣衫似的,弄得他十分别扭。
加上月牙门外有头小虎鲸似对里头的新住客十分好奇,没有允许它不敢进来,便几次三番从月牙门外游过,就为了朝里头多瞧两眼。
夏侯风索性就蹲在月牙门里头,想着小虎鲸再游过时跟它好好对对眼,不料好不容易等到小虎鲸游近,小肉球就抢先一步扑了出去。
眼看一鲸一球,追逐嬉戏,渐行渐远,夏侯风百无聊赖,起身欲回房,正好墨珑回来了。
“珑哥,你去了何处?那位大公主为难你了?”
夏侯风见墨珑眉间紧皱,忙问道。
白曦看见墨珑回来,也忙弃了水镜迎过来,疑惑道:“不会吧?你看她又送衣袍,又送吃食,礼数周全得很,不像会为难咱们的样子。”
夏侯风白了他一眼,语气不善道:“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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