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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不,准确来说应该是今早才躺下的陶若非起床就觉得鼻子痒痒的。
经过多年的经验判断应该是要感冒了。
陶若非感冒一向是个大工程。
从鼻子痒到发烧一系列的拉锯战至少半个月。
陶若非晃着还没完全清醒的脑袋下了楼梯。
睡的这几个小时也觉得不踏实,这样起了床,头还一阵阵发麻,陶若非一个不当心地踏空就这样顺势冲下了楼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虽然楼梯最下面有羊毛毯垫着但仍然震得尾椎骨都麻了。
陶若非揉着腰要起身,身前已经有人就着手臂拉起了自己。
怎么每次这样窘迫的时候都被他看见呀。
陶若非在心里暗暗地懊恼起来。
一向端庄文静的人偏偏总在他面前这样毛毛躁躁,悔得肠子都青了。
“怎么总是这样不当心。”
江北鸥扶着她,皱着眉,像是责怪又像是关心。
陶若非立刻把这些念头打消得一干二净,江北鸥这样的人,一定是自己感觉错了。
这世上最尴尬的就是会错意。
陶若非收了心神。
帮着她活动了一下膝盖,确定没什么事。
“我今天要回森林一趟。”
“我也要去。”
陶若非下意识地接了一句,却立刻反应过来,自己也显得太急切了吧。
“我……的画还在那呢。
我要拿回来。”
一边后悔着,一边飞速找了借口。
到森林的时候正是正午阳光最好的时候。
离开有几天了,两个人都有些想念森林里盈盈一片的姣好日光。
于是干脆在门外的草坪上晒起了久违的日光浴。
午后静谧安然的时光,陶若非坐在草地上整个人暖洋洋的又懒懒的,心里像是泡在温泉里那样惬意悠然。
岁月的静好迷人大抵如此。
这样静好迷人的时分,陶若非忍不住掏出口袋里的手机想将这一缕时光留住。
江北鸥不经意地一瞥就看见她手机里翻着的相册中一张张写满斑斓旖旎风光的画作照片。
“这是?“
“我每到一个地方,等我回来以后都会把拍的那些照片画下来,然后只把自己的画留在手机里。”
陶若非眼角眉梢满是温和怀念。
江北鸥看到她一张张翻着:“你倒是去过不少地方。”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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