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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郎脱不开身,只好把喂药和擦身的事情交由白细接手,粗略与他讲解一遍就离开了。
白细楞在床边,待桌上的汤药凉了些,他拿起小竹筒,依照阿郎交待的步骤,竹筒抵在霍铮唇边,勺子盛了汤药后小心接入竹筒内渡去。
他动作笨拙,竹筒孔小,汤药接不进去,泼洒出来。
试过几次无用,白细只好把盛药的勺子抵在霍铮嘴上,可霍铮陷入昏迷,没有意识喝药。
他急得脑门冒汗,对喂药一事束手无策,“铮铮,你喝药吧,喝过药病就痊愈了。”
昏迷的霍铮给不了他任何回应。
白细苦皱起眉头,忽然灵机一动。
他捧起药汤直接含入口中,竹筒抵在霍铮嘴里,用自己的嘴把药汤哺入孔内,虽然药汤沾了自己的口水,不过能让霍铮把药吞进,也是件好事了。
把药喂干净,不光白细出了一头汗,霍铮更是大汗淋漓,枕巾湿透。
白细用被子捂了他片刻,试过水温,准备为霍铮擦身子。
擦身子,第一件事就得除去衣服。
白细眼睛在霍铮身上转了两圈,陡然间咻了,支吾道:“铮铮啊,大夫说要替你擦汗,擦汗得脱衣服。”
一室安静。
“你不出声我就给你脱、脱衣服啦。”
白细手一抖,放在霍铮的腰带处缓慢解开。
霍铮身躯很是沉重,把他拖上床安置就费了白细不少功夫,待他把人抬起手脚里里外外扒个精光,不得不伏在对方胸膛歇会儿喘口气。
白细从未接触过成年男子强健的躯体,他趴着靠了半晌,眼睛开始飘忽不定。
掌心下的肌肉微隆,覆着湿汗,透亮匀实。
男人高热的体温令他口舌干燥,白细用指头在对方身上微微一戳,十指连心,那阵热直涌进他的心口。
心跳如鼓。
他看过霍铮洗澡,却从未有过触碰。
眼随心动,白细亮闪闪的小眼神飘啊飘,从前半段飘到那方植被密布的丛中,如野兽一样的东西随主人一同陷入沉睡,蛰伏着,像一只慵懒的巨兽伏在丛间打盹休息。
咕咚——
白细连连咽了咽口水,耳尖泛起可疑的红。
他发现,自己又想变回兔子去蹭地板了。
不着边际的念头过去,白细开始替霍铮擦身子。
兔子是非常喜爱清洁的动物,白细亲手为霍铮擦净身子,就跟给自己梳理毛发般,每一处每一根毛都细细擦过。
布巾拭过大腿内侧,昏睡的霍铮陡然睁眼,他意识尚未完全清醒,懵懂间身体的异样却教他绷紧神经。
目光垂落,瞥见伏在他腿间的人,眼前不由发黑,险些晕回去。
霍铮弯起前半身扣住白细的手腕子,紧咬后槽牙根,道:“你在干什么。”
“啊!”
白细惊喜,“铮铮,你醒了!”
霍铮发觉自己未着寸缕,身子却一阵清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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