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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也正因为他管不住自己,所以,才让她有机会去问出些什么。
元槿便道:“是大事,不过,总觉得有些不对。
虽然宗人府里关着的人顶顶重要,但逃了一个人而已,怎的全城都戒严了?”
“自然是因为那逃犯身份不一般!”
络腮胡子不由得面露得色,“我一个远房的叔叔就在冀都住,他隔壁有个大哥就是给宗人府守门的。
听说那逃犯逃了后,宫里头都闹出了不小的动静。
不过到底怎么一回事……”
他嘴一溜,话就都说了出来。
刚要讲完那句话,又赶忙闭了嘴。
旁边的瘦弱汉子凑过来嘻嘻笑,“怎么?你也不知道到底怎么一回事?”
络腮胡子一瞪眼,“我哪里这么说了?只不过是说,到底怎么一回事,不能和外人说起罢了。”
元槿看他神色,就知道他也不知道内情。
只是强逞着一口气,非要遮掩住自己的心虚而已。
念在他刚才“好心”
说了这么多的份上,元槿就帮了他一句。
她转向那瘦弱汉子,说道:“那种官家有关的事情,少知道为好。
就算知道了,也是不能随意谈起的。
自然不能和咱们详说。”
这就是间接的在帮那络腮胡子解释了。
这么个娇滴滴的小姑娘软声软气的说着话,那瘦弱汉子也不好驳她,讪讪笑了笑,就继续吃酒去了。
元槿知道络腮胡子那里再不能听到旁的什么,就笑着和他说了一声,转回自己桌子的方向准备继续用饭。
络腮胡子得了她一句帮忙,自然不再多计较什么,反而对她感激得很,嘿嘿笑着挠了挠头,转过脸去继续和兄弟们说笑。
因着和这些人多说了几句话,元槿在这里滞留的时间就略长了些。
繁盛繁兴久不见她出来,心中担忧,就一个在外候着留意情况,一个走进屋子里看她周遭情形。
见到元槿和旁边那络腮胡子的人谈兴正浓,繁盛就没上去打搅她,而是静静的在旁等着。
待到元槿将事情打听出来,她心下有了计较,环顾四周的时候,竟是才留意到繁盛就在不远处。
她笑着拉了旁边的椅子让他坐下,而后又让秋实唤了繁兴进来,这便与他们说起了刚刚听闻的事情。
听到这些后,繁盛繁兴两人也是眉目间一凛。
说实话,他们现在对冀都的情形,知晓的并不甚多。
因着要最大限度的来保证元槿的安全,所以,蔺君泓早已对四卫下了死命令。
除非他派了人来和他们接头,不然的话,他们是断断不能随意的去和冀都那边联络的。
这种非常时期,任何一点点小的岔子,或许都能引起来巨大的变化。
因此,一切以求妥为最重。
听闻了蔺君泓的安排后,几人就都十分安静的待在京州之中,半点也不多管,半点也不多打听。
如今这个消息,倒是真的头一回听说。
“是那位。”
繁盛手沾茶水,在桌子上写了个“一”
字。
一者,长子也。
皇帝的长子,正是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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