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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国渠却不吃这套:“你们想图什么,我不想知道。”
“我看不见得吧,难道玉佛头你也没兴趣?”
郑国渠的动作停住了,他蹲下身子,两只大眼似乎凸得更大了些。
他勾勾手,让我再说一遍。
我转动脖子,看向对面,郑国渠知道我的意思,发一声喊,让手底下人暂缓了动作。
我爷爷许一城留给付贵的那面海兽葡萄青铜镜,很可能藏着关于则天明堂佛头的重要讯息。
付贵不知道其中奥秘,但熟知古董的人一听就明白。
这个郑国渠是鉴古老手,他收购那枚镜子,说不定已经洞悉其中奥秘,甚至有可能从一开始的收购就是带着目的。
我赌的,就是他也知道佛头这件事。
现在看他的反应,我知道自己赌对了。
郑国渠把我双腿的绳子松开,然后大手抓着我肩膀,我百十斤的重量,被他跟拎小鸡一样拎了起来,直接带到那个盗洞边。
这个盗洞是个宽方口,好似个下水道的入口,直通通深入往地下,一看便知出自专业人士之手。
我就这么半站在洞口边缘,全靠郑国渠抓住肩膀,他只消轻轻一推,我就会掉进去。
郑国渠淡淡道:“你说吧。”
“你先把她放了。”
郑国渠咧开嘴乐了:“你媳妇儿就快成别人媳妇了,你还在这讨价还价?”
不远处,黄烟烟气喘吁吁地被围在中间。
她虽然踹开了好几个人,但毕竟对付不了七八个手持武器的壮年男子。
她的头发散乱,上衣被撕开了一角,露出脖颈的一片白腻。
我深吸一口气:“我们来安阳,其实是为了你手里那枚海兽葡萄青铜镜,镜里有关于则天明堂玉佛头的重要讯息。”
郑国渠略露惊讶,但很快摇摇头:“挺有意思,但还不够。”
“现在那个玉佛头在日本人手里,要归还给国家,可是……”
我的声音逐渐放低,郑国渠身子微微前倾,身体一震。
我突然疯狂地扭动身躯,脑袋狠狠地撞向郑国渠。
郑国渠闪动很快,手掌一推,要把我推下去。
我张嘴一口咬住他的衣领,死不松口,两条腿不由自主地用上了黄烟烟在天津“教”
我的那招土狗吃屎,猛一绊,郑国渠一个踉跄,连同我一前一后跌入盗洞。
这个盗洞是笔直打下去的,稍微带了点斜度,我俩手碰脚脚碰头一口气摔到了洞底。
我背部落地的瞬间,摔得眼冒金星,脑子震成了一锅粥。
郑国渠侧卧在旁边,一动不动,好似晕倒一般。
这盗洞不深,也就四五米,能看到洞口晨曦微光。
我摸索了一番,发现洞底不是黄土而是一片青砖,然后在洞侧还有一条倾斜向下的窄洞,黑漆漆的阴气逼人。
估计我们所在的位置,是这座墓室的顶部。
他们打洞打到这里,定准了墓室的位置,然后顺着那条窄洞下去找入口。
我忽然触到一个冰凉的硬东西,拿起来一看,赫然发现是半块人的头盖骨,白骨森森,半个眼窝睥睨着我。
我连忙把它恭恭敬敬放下,双手合十,拜了几拜,心说不是我要惊扰你的安眠,实在是情非得已。
这时候,头顶洞口冒出几个人头,其中一个惊慌地喊道:“郑老大,你在下面吗?”
我恶声恶气道:“你们老大现在摔晕了,就躺在旁边。
你们想救他,就得听我的。
快让那姑娘过来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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